但乙零沒有起身,甚至都沒有呼痛。他仍緊緊伏在安雪鋒背上,似乎沒覺察到危險的氣息。隻是疑惑他為什麼這樣做,掙動着側過臉來。
所以安雪鋒直接咬住了乙零的唇瓣,舌頭強勢擠進他嘴裡,掃過乙零整齊的牙齒和上牙膛,向深處探去。安雪鋒不止長了虎耳,他的舌面上長了細小的肉刺,反複舔舐脆弱的上颚軟肉時又麻又癢,脹得人受不了,張大嘴想要躲藏,誰知比人類更長更靈活的舌頭卻狡猾趁機探向更深處,舔到了喉口。
“嗚!”
乙零終于發出一聲悶哼,光滑的潛水衣無處可抓,他的手隻能無處借力的胡亂抱住安雪鋒的頭,卻不是推開,并沒有用多少力氣。相反,他仰起頭,遲疑的,哆嗦着放松了喉嚨,吞咽唾液時喉嚨收縮,喉結不斷滑動着,像要把安雪鋒的舌頭吃下去,很貪吃的樣子。
真的很會吞,這種假想讓安雪鋒眸光越發黑沉,額頭青筋直跳,忍不住握住乙零的後頸,将乙零從背後摟到身前,摟着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手卻還是克制的沒有往下,隻是牢牢掐着乙零後頸,親吻也沒換别的地方,專注舔吻。明明這場景足夠令人面紅耳赤,卻也莫名的純情。
直到一大片陰影籠罩下來,是玉米筍‘捕獵’結束,興沖沖探過來看。安雪鋒才重重按了按乙零頸後,将他松開,那仍箍着他後頸的大手占有欲極強的揉捏着泛紅的頸後軟肉,透出十足的侵略性。白虎還沒有吃飽,但乙零臉上卻泛起餍足的暈紅,眼底有些愉悅的水光,捂住自己的胃部。
“總算不餓了。”
他發自内心的感慨道,是真沒想到跟安雪鋒親嘴竟然能壓制得住那股饑餓感,讓他靈魂戰栗愉悅,惬意滿足。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讓乙零反複回味,甚至惋惜他們浪費了兩天時間——他第一天就該跟安雪鋒試試看!
“吃飽了?”
安雪鋒意味不明道,聲音低沉暗啞,乙零是心滿意足了,卻把安雪鋒刺激的夠嗆。從他的角度來看乙零眼尾暈紅,餍足慵懶的撫摸着小腹,毫無防備的靠在他懷裡,就像被喂飽了,灌滿了一樣。就好像他們已經是這種極親密且獨一無二的關系,安雪鋒心髒突突直跳,也顧不得玉米筍在不在旁邊了。
今晚他們就要入住烏螺山,生死懸于一線再沒機會,探天賜墳隻用了不到兩小時,還有時間——真漂亮啊,想□□他。雜念如心魔環繞,安雪鋒探手下去,看乙零的身體忽然僵住,如雪白的蝴蝶般顫抖。
安雪鋒這是第一次幫助别的除自己以外的男人,但非常成功。乙零有點快,他們節奏到不了一起,但乙零恢複的很快,更是非常積極,第二次就學會了禮尚往來,第三次就要求邊親邊動,而且不再滿足隔着潛水服了。他拉開安雪鋒連體潛水服前面一直到小腹的拉鍊,伸手進去。
乙零:?!
“哇!”
他發出一聲震驚的感歎,頓時燃起了新的興緻,安雪鋒縱容任由他胡亂磨蹭,手慢條斯理從乙零後頸摩挲過他線條優美的脊背,直到乙零終于玩夠了想走時,才發現安雪鋒的大手已經箍住了他的腰,無法逃離。半晌過去,等安雪鋒第一次結束,乙零的腹肌和腿都被蹭紅了。
當激情散去,冷風吹來,安雪鋒将乙零護在懷裡,莫名想點一根煙,思考人生。
他們現在究竟算是什麼關系?
這對乙零來說算是什麼?
“你剛才很餓。”
安雪鋒心底翻騰着無數念頭,開口卻關心起乙零剛才的異常:“是因為它嗎。”
他自始至終都隻用一隻手和乙零互動,因為另一隻變成虎爪的手裡面還攥着那枚黏糊糊的白色圓球。乙零的狀态恢複正常,但安雪鋒還能感到自己體内蠢蠢欲動的污染……這白球上彌漫出來的污染非常棘手。
但現在這枚白色圓球卻安靜下來,污染收斂了很多,不再侵蝕他的身體。
“是啊,很奇怪吧。”
爽過的人就很好說話,乙零爽快笑道:“不過現在沒事了——而且以後說不定也會沒事。”
他非常自然的坐在安雪鋒懷裡,探身手指一勾,拎起掉在旁邊地上的防水袋。極為堅韌的防水袋扭曲變形,全是手指攥緊留下的痕迹,中間甚至已經完全開裂破碎——被安雪鋒扯碎了。一個包裹着玉質令牌的破爛袋子滑落出來,它已經爛的不成樣子,那枚令牌幾乎完全落在外面。
它看起來沒太多雕琢的痕迹,就像一根玉條,底下穿着個小洞。這枚白色圓球在玉令旁極為安分,竟然不再釋放污染。
“這可能是什麼土司王或山神的密令。”
乙零若有所思,他原本是打算故技重施用人皮地圖再收容污染白球的,現在卻變了主意。他拿着那破爛袋子往安雪鋒手裡一套,果然,這袋子套上白色圓球剛剛好,旁邊還有挂令牌的地方。
“銅棺底下的旋渦,是水流湧現的源頭,也是當年天賜墳大河形成的真正原因。”
乙零道,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它很可能連接着通往烏螺山的地下河。”
這枚白色圓球不知道是從烏螺山那邊沖出來的,還是銅棺僵屍原本帶在身邊掉下去的。單看這枚玉令竟然能壓得住白色圓球污染就知道它的層次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