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東西都因為地震晃得厲害。石闆鋪就的地面都咯嘣嘣直想,讓人擔心這地面會不會崩裂碎掉。
但旅客們現在也算經曆過大世面的人,
最初的驚慌後現在都很鎮定,
王澎湃跟萬向春兩人下盤穩的去搶救了一下摩托車和被車壓在下面的行李,苗芳菲護好了佟和歌郁和慧,鹿書橙露出尖牙利爪、茅小樂捏着符篆法印,兩人共同警戒,汪玉樹則是舉着手機直播,給觀衆們直播冬月罕見的大雷雨跟地震,
并解釋這天氣情況雖然罕見,但絕對是一場‘正常’的大雷雨和地震,觀衆們不要迷信,
過一會這雷雨肯定就會結束的。
而衛洵和百飛白則是站在窗邊,
衛洵手中拿着的法器‘叮——叮——’輕緩的響,
百飛白仰頭看向天空,
眯起眼睛,
似乎看到了什麼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
讓旅客們稍微安心的是那種令人站立不穩,房屋都搖搖晃晃似乎随時都要倒塌的大震隻持續了不到五分鐘,
接下來大地還在震,
卻沒有那麼厲害了。雖然沒人放松,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過去,但就像人工造浪都還是從小到大循序漸進的,第一波‘地震’應該快要過去了,衆人都還算鎮定。
直到他們聽見衛洵跟百飛白在窗邊交談。
衛洵輕聲道:“你看到了吧。”
“嗯。”
百飛白摘下眼睛,疲憊按了按眼角,語出驚人:“天在搖晃。”
天在搖晃?這四個字聽起來有點難以理解。旅客們都擠到窗邊來,但他們沒有百飛白的眼睛,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多少天空,外面暴雨又下的很厲害,隻看到狂風驟雨吹打的木窗猛烈震顫晃動,根本看不到所謂晃動的天,隻能聽百飛白在記錄時間或描述幾句。
“剛才天空被烏雲鋪滿了,黑漆漆一片,但能夠很清晰的看到濃雲在左右劇烈流動,厚重的雲層像烤焦的蛋糕,時不時就會被從中撕扯開,露出昏黃色的天裂,然後又在下一次晃動間合攏,有時候碰撞到一起的雲層太多會堆積到一起,堆在一起就像玉米筍挖出來的土丘。”
“烏雲在左右流動?開裂堆積?”
沒點想象力很難腦補出百飛白說的場景,大多數人也隻看過風吹着雲走。天空那麼廣闊,無邊無沿的,雲怎麼左右劇烈流動?是在一片區域嗎?
“天動的區域在哪一片?”
衛洵問出了重點,而百飛白的話令人擔憂:“看不盡,恐怕不止在烏螺山,山裡山外都在天動。”
“乖乖,這可真是個大麻煩啊。”
王澎湃發愁道:“衛洵啊,你說墨日裡日是梯瑪神歌,這怎麼天動還會動到外面啊。”
衛洵給他們念誦過墨日裡日的歌詞,到目前為止外界一切的變化都能和歌詞對應的上。按王澎湃他們的理解,這神歌中唱誦的雷公,就跟安隊他們要出去對付的鹽神一樣,都是限定在烏螺山這片地界的土家族神明,祂們引發的一些天地異象應該也隻在這片區域才對,要不然這得亂套啊。
但百飛白的話卻讓衆人心生不祥預感,僅憑這天動的表現來看,雷公恐怕遠遠強于鹽神,這讓旅客們很是擔心。
“鹽神在空空道長第一次進山那段時期就被扔出來了。”
衛洵倒是沒太多:“到現在我們第二次進山,祂都一直在外面。假使過去現在這兩次烏螺山異變都和污染有關,鹽神沒有經曆過這兩次突變,而雷公很可能得到了增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