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從雷雨大作到驟雨初歇,陳淼在陸謙甯的大床上被翻來覆去的反複折騰,陸漾甯像是剛發現了一個新玩具一般,用很多姿勢去測試陳淼的反應一般。
陳淼最後意識模糊,下半身都分不清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感,臉上汗水也有可能是生理性的淚水滿臉都是,看着可憐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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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甯拉拽着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陳淼進了頂層包間的門,落地窗外的江景盡覽于目。
絢麗燦爛的煙花點亮半個夜空,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江
面。
陳淼已經被藥效折磨得不清,臉色通紅,基本是靠着陸?悄?支撐,才沒有滑倒到地面上去。
他進來之後,被一杯冰水潑了臉上,将他意識喚回了幾分,濕頭呆腦得盯着陸謙甯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愣了會兒才聲音嘶啞地道謝:“謝謝,陸哥。”
屋裡的燈是暗色的橘,陸謙甯說:“謝我什麼?”有被吸進鼻腔的水把陳淼嗆住,他揉了揉鼻子,那藥的藥效太猛,一杯冰水隻能讓他勉強理智回籠跟人交流,但卻還是壓不住那一股股竄上來的火。
陸謙甯朝他走近了些,用手擡起來他濕漉漉的腦袋:“不該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三個alpha?三百萬,多好的買賣為什麼要跑出來,是在欲情故縱嗎?”
陳淼模糊的視線裡陸謙甯的邊緣輪廓都在發着光,他看不真切,隻能看到他不斷開合的嘴,吐露着一些他無法消化的字詞。
三百萬?
這仿佛是提醒了他什麼。對,三百萬,他還需要三百萬,他到底幹了什麼,他又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好像也沒有把什麼事情搞好過。
搞砸了,又搞砸了,又搞砸了……
他漿糊似的腦子裡不斷回旋着這幾個字,要怎麼辦,怎麼辦,陳瑜到底要怎麼辦!
陳瑜這兩個字仿佛是按下了他身體的什麼開關,他搖晃着身體推開陸?悄?就要往外走。
訂金已經收了,陳瑜現在躺在手術室裡,他跑了那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催債的那些人也不會,怎麼辦,現在要回去那個房間嗎?
答案又被陳淼否決了,不能回去,回去真的會沒命
的。
那要帶陳瑜跑嗎?陳瑜的身體受得了嗎?來得及連夜轉院嗎?下一個城市去哪呢?
這些問題似刀子似的不斷的在他腦子裡攪動,他眼睛裡一片赤紅,剛走到門口摸到門就又被陸謙甯一把拽回來。
“要去哪?”他的力道很大,陳淼的身體撞到桌子上。陳淼說:“我得走了,我還有事…….”
“什麼事?出去賣?”陸謙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眼裡醞釀着一股壓抑許久的風暴。
隻不過陳淼沒有察覺,他渾身燥熱,頭腦混沌,頭一次對陸謙甯失了耐性似的:“你讓開,不管你的事,我已經辭職了。”bobo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