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儀上,幻燈片滾動。
身着白衣大褂的男人拿着翻頁筆,吐字清晰,有條不紊:“肩胛骨軟組織至鎖骨上頸部下淋巴結部分有腫瘤轉移,患者已過了t4n晚期,我的看法是盡快測定任意『尿』香草扁桃酸和高香草酸的肌酐比值,以及血清ldh檢查,123i—mibg治療隻是暫時的,根治『性』手術治療前,先使用基于高劑量環磷酰胺的治療方案——”
手裡的震動鈴聲突然打斷了年輕醫生的講述,會議室裡數雙眼睛朝後看去。
坐在最會議桌最靠門位置的是心外科的時醫生,天北第一醫院裡最年輕的外科主任醫師,在一幹頭發花白胡子邋遢的中年大叔裡,時醫生顯得尤為年少俊逸,氣質涵養更是無可挑剔。
倒是第一次見時醫生如此失禮。
時瑾看了一眼來電,起身,說了聲:“抱歉。”他拿了手機,甚至等不到走出會議室,就接通了,壓低了聲音說,“笙笙,是我。”
第23章
醫院遇時瑾
時瑾看了一眼來電,起身,說了聲:“抱歉。”他拿了手機,甚至等不到走出會議室,就接通了,壓低了聲音說,“笙笙,是我。”
笙笙……
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
會議室裡一幹專家教授們都面面相觑,特别是會診發言那個白大褂醫生,驚得直接打潑了咖啡。
時瑾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頂樓除了會議場所,并不做他用,很安靜,時瑾靠着牆,低頭講電話,嘴角有淺淺的笑,極力壓卻怎麼也壓不住。
“怎麼了?”他聲線好聽,很輕緩。
“我在醫院外面,記者跟拍了,進不去。”
時瑾募地擡頭,便往樓梯口走:“你把車開到一号門的地下車庫,我去接你。”
“好。”
挂了電話,姜九笙對謝『蕩』說:“開去一号門的車庫。”
謝『蕩』挂了檔,邊打方向盤邊問:“誰?”
“一個朋友。”
她沒有再多做解釋,閉上眼,臉『色』十分蒼白。
天北的一号門車庫僅對醫院内部員工及員工家屬開放,車輛登記的記錄表上是時瑾簽的字。
姜九笙下了車,時瑾已經等在車位旁了。
她先開口:“抱歉,給你添了麻煩。”
時瑾搖頭,說不麻煩:“受傷了?”目光落在了姜九笙的臉上,她戴了口罩,左邊的口罩上沾了點點血腥。
“沒什麼大事。”
時瑾盯着她,緊抿着唇,本就淡的唇『色』越發冷白,臉『色』有些沉:“還傷了哪裡?”
總覺得時瑾有些生氣,眼神冷得有幾分陌生。
姜九笙回了話:“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