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心外科時瑾,确實擔得起這十二字,隻是,如是人兒,可遠觀,不可近玩。
住院部的兩個小護士走遠了,這才敢打趣讨論。
“時醫生那張臉,我能看十年。”
同伴深有同感,做了一臉癡『迷』狀:“那雙腿,我能玩二十年,啧啧啧……”
小護士笑:“快打住打住,還要工作呢。”
兩人嬉嬉笑笑,一時沒個正行,嘴裡說得最多的便是心外科那位時醫生,倒也見怪不怪,天北第一醫院未婚的小護士,哪個不教時瑾二字『迷』了魂道。
哦,不止護士,還有女醫生呢。
比如——
“621房三号床的『藥』配好了?”
女人音『色』清亮,中氣又沉穩,聽起來很幹練,略顯強勢。嬉鬧的兩個小護士聞聲立馬噤若寒蟬,閉口不言,低頭配『藥』。
“上班時間嘴碎,是太閑了嗎?”
倆小姑娘面面相觑,沒敢做聲。
這位是院長家的掌上明珠,才二十六的年歲便當上了小兒外科的主治醫師,姓蕭,名林琳,長相生得好,标準的三庭五眼,很有古代韻味,奈何『性』格太強勢,醫院裡喜歡她的男醫生不在少數,可敢追她的卻屈指可數,當然,『性』子太強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件事兒衆所周知,院長千金瞧上心外科的時醫生了。
别看明面上蕭醫生都如此一副清高模樣,可是有小護士瞧見過的,她在時醫生面前小女人的不得了。
等人走遠了,被訓的小姑娘噘噘嘴,很不滿:“公報私仇!就是見不得别人說她心上人。”
“就是,時醫生又不是她家的,擺什麼時夫人的姿态。”
“***是島國的,時醫生是大家的!”
“……”
臨近黃昏『色』,窗外夕陽西下,将走廊裡靜立的人影拉得斜長。
一個人影,從夕陽裡走來,帶着戲谑玩味的笑。
“喲,還等着呢。”
整個天北第一醫院,這般與時瑾說話的,除了徐青舶這個同窗,再無第二人。
時瑾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他。
徐青舶剛坐診完,脖子上還挂着聽診器,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了時瑾對面的牆靠着,沒骨頭似的。
他瞥了瞥放『射』科門口:“裡面那個是姜九笙?”
時瑾不置可否。
徐青舶拖長了語調,興味十足:“搖滾巨星啊,”看向時瑾,耐人尋味之後,神『色』突然認真了,“和你什麼關系?”
時瑾擡頭,停頓思忖之後,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她的腦殘粉。”
徐青舶:“……”
當他腦殘嗎?
他走到時瑾跟前,沒了先前打趣的調侃,正兒八經的語氣:“百度百科沒有虛構的話,姜九笙應該是三年前才出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徐青舶嘴角笑意全收了,“八年前你錢包裡就放了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