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問緣由,不辨是非,喜她所喜,惡她所惡。
談莞兮蹲在地上,笑着笑着,淚流滿面。
周末,莫冰幫姜九笙約了心理醫生,時瑾陪同她一起。
虹橋咨詢在秀楓大廈的十八層,最靠陽的咨詢室外門口,挂了銘牌,常茗。
姜九笙沒有推開門,回頭看時瑾。
他牽着她,沒松手:“我陪你進去。”
姜九笙搖頭:“你在旁邊,我會分心。”
時瑾擰着眉頭,不放心。
她安撫,輕聲輕語地:“别擔心,隻是普通的心理咨詢。”
縱使不安,時瑾也拂不了她的決定,深深鎖着眉宇,還是由了她:“我在外面等你。”
姜九笙親了他一下,推門進了咨詢室。
關上門,她淺笑:“常醫生,好久不見。”
常茗坐在辦公椅上,示意她:“坐。”
她落座。
常茗把手裡的資料收起來,将計時的鐘表調到零秒,又把桌上的沙漏倒過來是他的職業習慣。
他扶了扶眼睛:“還以為你不用再來了。”
姜九笙簡單解釋:“發生了點事。”
常茗也能猜到些許,上次她同警局的人來做記憶催眠便看得出端倪了,她失眠症的源頭誘因大概找到了。
“要問催眠的事?”常茗開門見山。
“嗯。”
他思忖了片刻,手裡的鋼筆蓋上筆帽,有意無意地敲着桌面:“我不建議你用催眠的方法恢複記憶,你的精神狀态并不是很好,你應該也知道了,你有抑郁症病史,如果那段記憶對你的精神打擊很大的話,複發率會增高。”
姜九笙安靜地聽完,沒有接話。
常茗頓了頓,話鋒柔緩了,接了下文:“這隻是我站在專業角度的建議,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隻能建議你等到不需要服用安眠『藥』的時候再來。”
他給姜九笙做了幾年的心理治療,相對來說,對她的情況拿捏得很準。
她思量了,說:“短期内應該不會。”又玩笑了句,“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她自然知道,她狀态不太好,過于焦慮了,八年前的事,是得緩緩。
果然是姜九笙,一向理智。
常茗拿出她的病例,把筆帽取下,問:“最近失眠很嚴重?”
“嗯,之前的『藥』量已經不太管用了。”她已經背着時瑾吃了幾次安眠『藥』了,隻是效果都不太盡如人意,夜裡睡得淺,有時整夜都睡不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腦子裡一團『亂』。
常茗沉『吟』思考後:“可能需要給你換『藥』了。”
姜九笙點頭。
他随意一問:“另外,你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