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問:“另外,你男朋友呢?”
“在外面。”
常茗很自然地說:“你的失眠症需要配合『藥』物治療,你們短期内不适合要孩子。”
姜九笙失笑,她家時醫生根本不想要孩子。
放下筆,他說:“先做個心理測試。”
她說好,提了一個請求:“我們的談話内容,能對我男朋友保密嗎?”在恢複記憶這件事上,她和時瑾立場不一樣,即便緩了這件事,也并不代表沒有沖突。
時瑾不願意她記起來,可她,不能一直稀裡糊塗,他的顧慮是她,而她的堅持因她母親,沒有誰對誰錯,也不用水火不容,都在退步,但也都在堅持。
“如果你要求的話,”常茗說,“當然可以。”
約『摸』兩個小時,姜九笙才出咨詢室。
時瑾坐立不安,門剛開,他立馬走到她跟前:“怎麼這麼久?”
“我睡了一覺。”她挽着他的手,“陪我去取『藥』。”
他有話想問,看她疲憊的眼,終歸沒有說什麼。
取了『藥』,剛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時瑾眸『色』突然沉了,他看了她的『藥』。
“笙笙。”
姜九笙仰頭看他眼睛,黑沉沉的:“怎麼了?”
時瑾緊緊攥着裝『藥』的袋子:“笙笙,這是抗抑郁的『藥』。”八年前她就服用過,他怎麼會認不出來。
他盯着她,額頭有汗,神經緊繃。
姜九笙立馬安撫他:“隻是預防,我沒什麼事。”怕他不信,她便向他保證,“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一定告訴你。”
時瑾冷靜了許久,才将焦躁不安壓下去,抱住她:“以後我跟你一起進咨詢室。”
語氣完全不由分說,他很堅持。
“好。”姜九笙拍了拍他後背,哄他安心。
時瑾牽着她上了車,給她系好安全帶。
“笙笙。”
“嗯?”
時瑾又不說話了,手撐着椅背,湊過去親她,有些執拗似的,從她額頭起,一處一處地往下親,密密麻麻地在她臉上到處啄。
大概忐忑,他看着她,眼裡都是依戀。
姜九笙被他弄得很癢,想躲,卻被時瑾按住,他埋頭在她脖子裡嘬,怎麼都不罷休,姜九笙哭笑不得:“時瑾,你這樣,真的很像博美。”
正在種草莓的時瑾:“……”
他擡起頭,張嘴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
晚飯在外面吃的,約『摸』九點,姜九笙才剛到家,莫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和時瑾在停車場接吻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