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無言以對了。
“我怕溫家人欺負你,怕你想起不好的事,怕你受傷生病,膽戰心驚得都快要瘋了,顧不上别的。”
然後,所有事情都失控了。
偏執症人格障礙,大概就是如此,瘋起來,毫無理智可言,更何況嗜血成『性』的他,一見血,骨子裡都會沸騰。
姜九笙也不反駁他,擡起他的下巴:“你怕什麼,我是秦家六少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垮。”
她不是八年前的姜九笙了,風霜雨雪,時瑾為伴,還有什麼她經不起的。
一句話,撫平了時瑾所有的不安。
他紅着眼,用力抱緊她:“笙笙,對不起。”
姜九笙知道,他在為昨晚道歉。
細想一下,她還是舍不得責怪,中了邪一樣,不管是非對錯。
她很鬼『迷』心竅得做了‘理智’的分析:“不怪你,是我不聽你的,非去了溫家,我一意孤行在先,而且昨晚,”把臉埋進時瑾胸口,她小聲地說,“就是有點疼,沒有不喜歡。”
若是讓莫冰聽到了,一定要罵她『色』令智昏了。
“笙笙,你别這麼慣着我。”心頭像有軟軟的羽『毛』在撓,不疼,又癢又酸,他說,“你這樣,我會變得更貪得無厭。”
那她也願意。
她拉着時瑾一起躺下,肚子暖暖的,不那麼疼了,被他『揉』着小腹,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來:“時瑾,昨天我們沒有避孕。”他們做了那麼久,會不會中彩?
姜九笙心情大好。
時瑾輕輕『揉』着她的肚子:“不會懷寶寶,是安全期。”
哦,她怎麼忘了,心情瞬間又不好了。
姜九笙身子不爽利,晚上睡得早,九點,時瑾剛從浴室出來,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是秦中。
“六少。”
時瑾壓低聲音:“輕聲一點。”他拿着手機走出房間,将門帶上了才問,“查到什麼了?”
秦中在電話裡回:“短信是姜錦禹發的,四少的手機也是他黑的。”真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自閉症孩子,電腦天賦很了不得,破解溫家的監控系統就跟玩似的。
聽說,這孩子還沒上學,請了老師在家随便教教。
啧啧啧,不得了。
“笙笙有沒有進花房?”時瑾問。
秦中把打岔的心思收回來:“沒有,被四少攔住了,不過,四少摔到了頭,現在在醫院,腦袋縫了六針。”
顯然,時瑾對秦霄周的事并不感興趣。
秦中繼續道:“不過,姜小姐認了弟弟,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
時瑾靠着門口的牆,低着頭,屋頂的燈光從上面打下來,睫『毛』垂着,在眼睑下落了長長的剪影,遮了眼底情緒,他嗓音沉沉:“把溫家的監控影像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