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接了『藥』,扔進了嘴裡。
時瑾端起水杯,喂到她嘴邊,一杯水見了底,她放下杯子,也不理他了,轉身往房間走。
時瑾跟着她,寸步不離。
姜九笙進了房,躺到床上去,枕着手,背對着時瑾:“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他不走,蹲在床頭:“對不起。”
她不說話。
大概怕她生氣了,也不敢動她,時瑾輕輕扯了扯被子,繼續道歉:“對不起笙笙,都是我不好。”
姜九笙默了許久,還是翻過身來,抱怨了一句:“很苦。”
“我去給你倒水。”
時瑾起身出了房間。
姜九笙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紙,将含在嘴裡的『藥』丸吐在了抽紙上,『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舔』了『舔』腮幫子。
真苦!
時瑾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她,見她還皺着眉頭,将聲音壓得很低,讨好着哄她:“别生氣了。”
怎麼可能不生氣。
姜九笙喝了水,不跟他說話。
時瑾接過杯子,放下,站到她面前,把臉湊近:“笙笙,你怎麼着我都行,别不理我。”
她還能怎麼着他,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氣他惱他,莫名其妙地還心疼他,莫冰說得對,真是被他吃死了。
她思量了很久,沒有再糾結,鄭重其辭地說:“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氣很久。”
時瑾松了一口氣,允諾她:“不會有下次了。”
以後,他是再也不敢醉了。
“時瑾,”姜九笙頓了片刻,試探着問他,“真的不能要寶寶嗎?”
時瑾想都不想:“不要。”
姜九笙有些失落。
他将她耳邊垂下的發别到耳後:“笙笙,我是偏執症病人,認定了,不會動搖的。”
是啊。
她明知如此,隻是不免遺憾:“我很喜歡孩子。”尤其時瑾的寶寶,一定生得頂頂漂亮,也定會很聰明。
時瑾拍拍她的頭,安慰:“以後讓明珠多生幾個,給你玩。”
姜九笙:“……”
她無話可說了,孩子是生來玩的嗎?而且,别人家的孩子能随便玩嗎?
姜九笙離開雲城的那天,天氣灰蒙蒙的,昏昏沉沉似要下雨。
姜錦禹來機場送她,沒有看到溫家人,錦禹說,他隻讓司機送他,不準别人跟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