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病人姜九笙
時瑾眉頭狠狠一皺,沉默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過了許久,睫『毛』緩緩覆蓋,他聲音繃着,發緊:“笙笙,分娩很危險。”
杯弓蛇影,戰戰兢兢。
已經談不妥了。
姜九笙将情緒壓下:“我先去公司了。”
時瑾拉住她:“笙笙。”
濃墨『色』的眸,暮霭沉沉,似有驚濤駭浪伏湧,壓抑着,沉寂着。
姜九笙盡量心平氣和:“時瑾,我不想跟你争執,我知道你很堅持,可這一次,我也不會退步。”她看着他,語速輕緩,鄭重地問,“這樣,你還要跟我争嗎?”
他沉默了,墨染的瞳孔一點一點暗下去。
她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答案,抽回手,時瑾突然緊握,許久都不放手,睫『毛』覆下,遮了情緒:“我送你。”
姜九笙無波無瀾:“不用,我讓莫冰來接我。”
他擡頭,隻見她清瞳剪影,像風平浪靜的湖,什麼起伏都沒有。
可時瑾知道,她生氣了。
他還是松了手,不敢再惹惱她,讓莫冰接走了她,就開着車跟了一路,然後,她一整天都不睬他。
他的電話她會接,就是,不說話。
第七次接起電話不吭聲了,莫冰瞧出了問題,暫停了工作,領着姜九笙出了錄音室:“你和時瑾怎麼了?”
姜九笙盯着手機上的号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着屏幕,就是沒有按到撥通鍵,說:“在冷戰。”
喲,天下下紅雨了。
莫冰興緻勃勃,端着眼看某個寵夫狂魔:“因為什麼事情?”
姜九笙眉宇擰成了川字:“我沒有吃避孕的『藥』,東窗事發了。”
避孕?
莫冰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出來:“你紮破了避孕套?”不然不可能啊,時瑾那麼寶貝姜九笙,不可能不做措施。
“沒有。”姜九笙沉『吟』了片刻,“他喝了酒。”
怪不得。
酒後擦槍走火玩得都大,莫冰是成年人,都懂,不問細節,問:“懷寶寶了?”
姜九笙不确定:“應該沒有。”安全期懷孕的概率很低。
莫冰拉了把椅子坐她旁邊:“那還鬧什麼别扭。”
“他要我去做血檢。”
做完血檢之後呢?兩人顯然沒有談攏,那麼……莫冰有點難以置信:“要是真懷了,你家時醫生不會不要吧?”
姜九笙默了。
莫冰不可思議:“時瑾也太狠了吧。”她氣不過,就說了兩句,“骨肉都不要,沒血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