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
聽得出來,徐青舶心情非常得暴躁,非常得抓狂。
唐延很驚奇:“你跑非洲去幹嗎?”
徐青舶拉着箱子,擡頭眯着眼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陽,暴躁了:“曬太陽不行?有話快說。”
這他媽!
快曬死了!
唐延那個娃娃音不急不緩,說:“你說的那位病人今天來咨詢室了。”
徐青舶拖着拉杆箱的動作一頓:“情況怎麼樣?”
對方想了一下措辭:“很微妙。”
徐青舶陰森森地:“說人話。”
唐延就說人話了:“流程沒錯,細節也沒錯,該測的都測了,該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是……啧,”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心理醫生哪個都能侃,他居然詞窮了,“就是很奇怪。”
徐青舶被他模棱兩可的話磨得耐心全沒了:“什麼很奇怪?說話能爽快點嗎?”
說來也慚愧,唐延說:“分明都是按着我的步驟來走,可是我有種從頭到尾被他牽着走的感覺。”
完了,時瑾成精了!
徐青舶多多少少預料到了,就是沒想到連唐延也鎮不住:“那個病人,懂心理學。”
最怕遇到這種懂醫還不願治療的,能把醫生都搞出病來。
唐延拖着調:“那這就難辦了。”
還有更難辦的。
徐青舶毫不留情地打擊他這位導師的師叔:“你在耶魯醫科旁聽的時候,應該聽過他的名字,doctor。shi,就是他。”
“……”
媽的,砸他招牌啊!
唐延當然聽過這個名号,耶魯醫科的金字招牌,他的授業恩師都不知道誇了多少遍,說這人是個醫學奇才,心理極其強大,精神意識強到變态,特别适合當心理醫生,甚至還惋惜過沒能把此人從心外領域挖到心理精神領域。
這樣的人,如果他有心理病,那估計……想想都恐怖。
唐延想撂攤子不幹。
徐青舶支了個招:“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找那位病人的家屬,她制得住病人。”
非洲的天,烈日灼心。
江北,初春清爽,連穿堂的風都是陰陰涼涼的,萬物複蘇,天氣好得讓人心曠神怡。
華納影視占地五百平,十九層高的大廈,坐落在最繁鬧的街道。
頂樓總裁辦公室,秘書推門而入,
男秘書,西裝革履,三十多歲,很斯文的長相,上前道:“溫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