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4頁)

然後,姜九笙一本正經地在時瑾脖子上吸出了一個草莓,然後幫他扣上襯衫的紐扣,一顆都不漏。

坦白病情之後,過了整整一天,時瑾都沒有來找徐青舶秋後算賬,這不像時瑾的風格啊,這麼不動聲『色』,徐青舶更慌了,便大着膽子打電話過去。

時瑾:“喂。”

這麼客氣?

徐青舶更提心吊膽了,旁敲側擊地探探底:“你沒什麼事吧?”

時瑾聲音春風細雨一般:“我很好,謝謝關心。”

謝謝關心?

這麼友好禮貌,好恐怖!還不如把他打一頓,徐青舶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抖m體質,受不了時瑾這麼晴空萬裡,他來直的:“你和姜九笙沒吵架吧?她沒生你氣嗎?你們沒争執?”

自讨沒趣三連問。

沒辦法,太反常了,這麼風平浪靜,徐青舶反而更膽戰心驚。

時瑾溫聲,回:“沒有,我們很好。”

他媽呀,這就詭異了!是姜九笙被馴服了?還是時瑾聽話了?不應該啊,姜九笙不是這樣沒原則的人,時瑾更不是什麼善茬。

時瑾又問,很耐心:“還有事?”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髒吞回去:“哦,沒有沒有,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電話被時瑾挂斷了。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鐘,無果。

時瑾那個變态,猜不透啊。

這時,他的醫助小維進來了:“徐醫生,援救非洲的醫療隊名單下來了。”

徐青舶還沉浸在時瑾會怎麼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醫助小維說:“裡面有你。”

徐青舶頓時撐大了眼:“怎麼會有我?”

他難以置信,他一個神經外科的醫生,去了非洲戰『亂』地有什麼用?給人看腦子?

小維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風很老幹部,面無表情地解釋:“是時醫生推薦了你,院長已經批下來了,覺得戰地人民的神經問題一樣不容忽視。”

“……”

千言萬語,憤怒就一個字,徐青舶咬牙:“艹!”

緊急醫療隊組建,殺了徐青舶個措手不及,他根本來不及推脫,就被打包去了非洲。

第三天,徐青舶聽說,時瑾撤訴了,放了那個潑狗血的女人一馬,不用想,姜九笙的功勞。

第四天的下午,徐青舶抵達了非洲,他才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唐延的電話,唐延就是他推薦給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礙的心理醫生,常茗的師弟。

唐延是徐青舶輔修心理學導師的師叔,總之,涉及到學術門派輩分,就關系很複雜,總而言之,是那種能一起撩撩妹子泡泡吧的關系。

唐延三十好幾的人了,聲音還是個娃娃音:“在哪呢?電話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

“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