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笑了笑,瞧了瞧自個兒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緻的眼線,一笑便妖娆“當然,老二被你父親教訓了。”
秦蕭轶好笑,在母親前面少了幾分清冷,穿着家居的衣服,倒顯得柔和了許多“媽,你别幸災樂禍得太明顯。”
雲氏拂了拂頭發,将簪子别正了“我有嗎?”
秦蕭轶哭笑不得。
雲氏又想到什麼,收了笑“不過,你父親怎麼想的,不是對老二千般不滿嗎,怎麼老二手裡那點東西,他也沒收回去。”
被大房壓了這麼多年,雲氏自然巴不得章雲柯母子失勢,比起章雲柯那洋洋得意的嘴臉,她甯願時瑾那個陰晴不定的家夥得勢。章雲柯可是罵了她二十年狐狸精,秦家要被她們母子得了去,以後她們二房哪會有一天好日子。
秦蕭轶自然知道母親的想法“收回去了給誰?給時瑾?”她眼裡别有深意,“那他就真的一人獨大了。”
雲氏不如女兒精明,不大明白“你父親不是很器重時瑾嗎?他可是八年前就迫不及待讓時瑾坐他的位子。”
秦蕭轶端了碗甜湯,優雅地進食“器重是沒錯,可也忌憚。”
時瑾可是把雙刃劍。
她父親指着用他開辟疆土,可也要防着他犯上作『亂』自立為王啊。
雲氏沒有搭腔,她隻知道,時瑾是隻狼崽子,危險得很,不能輕易惹就對了。
雲氏突然想到什麼,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你哥怎麼還沒回來?又去哪裡鬼混了?”
哪裡?銷魂窟呗。
一想到這個不争氣的纨绔,雲氏就生氣“陳嫂,給四少爺打個電話,讓他滾回來。”秦家翻天覆地,那纨绔倒好,還在外面花天酒地。
陳嫂趕緊去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被挂斷了“二夫人,四少說他正忙着。”
雲氏惱火“他忙什麼?”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女明星玩膩了,最近跟一堆女學生『亂』搞,這個讨債鬼,生來就是來氣她的!
陳嫂怕惹怒了女主人,戰戰兢兢地說“打、打牌。”
雲氏“……”
這種兒子,她分分鐘想塞回肚子裡,别說給她去争秦家江山,就是做個人,都嫌他浪費空氣!
秦氏高級會所的包廂裡,觥籌交錯,滿屋子煙草味,烏煙瘴氣得燈光都像糊了。
秦霄周一摔麻将,吆喝“杠上開花!”
這厮,又糊了!
今晚都第多少把了,丫的哪來的狗屎運!
秦霄周興頭正好,嚷着“給錢給錢。”
對面,是江北的一個小開,人稱華少,和秦四少是狐朋狗友,經常一起抽煙喝酒打牌睡女人,可以說,和秦四是睡一個女人的鐵磁兒!
華少今天手氣臭,拉着個臉“見鬼,你今天晚上手氣怎麼那麼好。”
秦霄周咬着煙,撿了桌上的錢,一把塞進身邊女人的懷裡,順帶『摸』了一把小美人的腰,非常得意“老子手氣什麼時候臭過。”
秦霄周生得像他母親,五官很精緻,可男生女相,多少有點陰柔,加之常年泡在女人堆裡,身體有點被掏空了,兩眼無神。
懷裡的小美人穿得很清純,像個學生,嬌滴滴地說“就是,我們四少最厲害了。”
秦霄周一口親在女人臉上“還是小美人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