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沒力氣地嗯了一聲,解釋:“我受了點傷,沒去見他。”
姜九笙問:“傷哪了?”
她捂住心口,臉上是悲傷的表情:“心。”
“……”
挂了電話後,她繼續蹲地上,揪了一團狗尾巴草,依舊很煩躁。
三分鐘後,她收到了姜九笙的短信:輕度腦震『蕩』,右手骨折。
蘇傾看完,又徘徊了兩趟,就離開醫院了。
下午結束拍攝後三點,姜九笙自己開車去了一趟警局。
霍一甯将當初溫家花房的庭審資料打印出來,前後隻有幾頁紙,姜九笙閱覽了一遍,又翻到了最前面。
“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姜九笙搖頭。
這份資料太含糊,許多東西都一帶而過,甚至法醫與法證的報告都沒有。
“看不出就對了。”霍一甯肯定,“這份口供,還有庭審資料,很明顯是不完整的,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
他辦過那麼多案子,還沒見過案件記錄這麼模棱兩可的,如果資料沒有作假,那更恐怖,兇手被作假了。
姜九笙眼裡一團疑慮:“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律師和檢察官呢?有沒有他們的資料?”
這就更蹊跷了。
霍一甯說:“你來晚了一步。”他摩挲着下巴,“兩個月前,都出國了。”
很顯然,有人在刻意遮掩這件命案。
越是如此,姜九笙越是不安,她略做思考:“我能不能見一見這個陳傑?”
“陳傑拒絕探監。”霍一甯補充,“八年來,他甚至連父母都沒見過。”
走到死路了。
兜兜轉轉了這麼一圈,除了越來越多的疑慮,越來越多謎團,什麼收獲都沒有。
“這個案子,”霍一甯笃定,“一定有鬼。”
是啊。
而且,一定和她有關呢,還有誰呢,手能伸到警局的人,又與她有幹系的,左右也就那麼幾家。
姜九笙拜托霍一甯:“如果還有别的發現,煩請聯系我。”
“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找時瑾介入。”畢竟,秦家有路子,時瑾又有手段。
她默了一下,假設『性』地反問:“如果是時瑾刻意掩蓋呢?”
不排除這種可能。
霍一甯攤手:“那估計查不到什麼了。”他可是與時瑾合作過,見識了那個家夥的能耐,有錢有勢也就算了,關鍵是腦子還不是一般的構造,是個玩手段的個中翹楚。
姜九笙眉頭深鎖:“我也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