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被關掉了,粗重的呼吸聲與輕喘都停歇了,然後……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蘇傾的臉『色』由紅變紫,最後青了,情緒由雷陣雨轉陰天再轉暴風雨,眯了眯眼,是危險的訊息。
徐青久面紅耳赤,急忙說:“你聽我解釋。”
蘇傾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抱着手:“你解釋啊,給你一分鐘自由陳述時間。”
徐青久猶豫了一下,低頭,紅着耳根子說:“片子不是我的,我以前也沒看過,是良哥給我的。”
周良那個無良的經紀人!
蘇傾先在心裡問候了他幾遍,正『色』,非常嚴肅地審視徐青久:“他為什麼讓你看這種視頻?”
徐青久頭埋得更低了,眼神不自然地『亂』瞟:“因為不會。”
“不會什麼?”
問完,蘇傾就反應過來了,恨不得咬自己舌頭,腦袋充血了,然後就抽風了,居然還鬼使神差地再問上一句:“那現在學會了嗎?”
徐青久『舔』『舔』嘴,支支吾吾:“會、會一點。”
所以,要接着讨論攻受大戰的奧秘與姿勢嗎?這話題,該怎麼往下聊?不行不行,不能腐!不能暴『露』她一顆被耽美荼毒得不可救『藥』的腐女心。
蘇傾一本正經:“以後不許看這種視頻,”脫口而出,“不會就問我。”
她說了什麼?
好吧,放棄治療了。
徐青久雖然尴尬,但爽快地答應了:“好。”
蘇傾繼續說正事:“你給周良打個電話。”
徐青久就撥了周良的号碼。
電話打通了,蘇傾接過去,語氣非常義正言辭,并且鄭重其事:“良哥,你以後别給我男朋友看一些『亂』七八糟的視頻了,省的教壞他。”
原本因為周末心情大好現在瞬間心情日狗的周良:“……”
他這都是為了誰呀,為了黨和人民嗎?
壽宴結束後,蘇傾就回去了,王女士出于客套,留她過夜,不過她哪有膽子留下過夜,怕老人家再多看她幾眼會中風啊。
晚上,十二點。
蘇傾睡得正香,門鈴響了,不厭其煩地一直響,蘇傾套了件衣服,從被子裡爬起來,被擾了清夢,她火氣很大,從貓眼裡看了看是誰,闆着臉開門:“你怎麼——”
徐青久一把把她抱住,樂得像個智障:“蘇傾,我爺爺不反對了。”
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啊!
看來晚上老爺子和徐青久夜談了,蘇傾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徐青久歪着頭傻笑,“一斤白酒。”
一斤……
這是親孫子嗎?老爺子灌得也太狠了,蘇傾心疼徐青久的胃,架着他的一隻胳膊,把他放到沙發上:“你去躺一會兒,我給你煮解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