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5頁)

那年,在溫家花房,他也說過這樣話。

不,是她殺的,陳傑說,時瑾手握兇器,原來,他手裡的刀,是她遞給他的,他不兇手,她才是……

她怔忡着,雙目無神地看着時瑾,喊他。

“時瑾。”

身子搖搖欲墜,晃了晃,她倒下。

“笙笙!”

他雙膝毫不餘力地砸在了地上,抱住了她。

集裝箱外,警笛聲不絕于耳,随後,霍一甯握着槍,指着抱頭在地的孫清貴:“警察,把手舉起來!”

剛蹲起來的孫清貴一屁股坐回地上,舉起手,滿手的血。

霍一甯打量了一下集裝箱内,孫河貴後背中刀,生死不知,孫清貴耳朵中槍,并沒傷及要害。

兩個證人,一個坐地上,滿臉的血,一個在時瑾懷裡,昏『迷』不醒。

情況還不算太糟,動了手,算正當防衛,霍一甯在心裡想好應對策略之後,下令:“把人先帶出來,立馬叫救護車。”

周肖照做。

不過,沒人敢碰姜九笙,時瑾渾身戾氣,抱着姜九笙走出了集裝箱,他一言不發,眼裡殺氣騰騰的。

方圓一裡,都冰天雪地一般,氣壓又低又冷。

霍一甯收了槍,突然,手被拽住了。

談墨寶拖着脫力的身體,滿臉都是血,渾身髒污,看不出人樣,就一雙眼睛還幹幹淨淨,她抓着霍一甯的手,言辭懇切地說:“警察同志,那個人是我捅的,你看我手上還有血,不是笙笙捅的。”她語重心長地再三強調,“警察同志啊,你千萬别冤枉了好人。”

這就是談家的二小姐了。

霍一甯打量了一下,頭破血流,脖子也傷了,别的還好,沒有重創,他解釋:“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奸』、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過當,不用負刑事責任。”

“啊?”談墨寶一臉懵『逼』,抹了抹臉上的血,可能是腦袋破了,不靈光,二愣子一樣的表情,“我腦子裡現在有一坨屎,聽不懂太高深的。”

霍一甯簡單概括了一下:“意思就是你和姜九笙誰刺了他,都不用負刑事責任。”當然,時瑾不是當事人,沒有無限防衛權,好在他就打了人家一隻耳朵,又是救人,也可以算正當防衛。

霍一甯松了一口氣,還好時瑾那一槍沒朝綁匪心口打。

談墨寶這下聽明白了:“哦。”

不用坐牢,那她就放心了。

然後,她兩眼一翻:“砰!”人往後栽了。

霍一甯剛要去扶,周肖喊了一聲:“隊長,孫河貴還有氣兒。”

“盡快送去急救。”

霍一甯剛吩咐完,手又被拽住了,一隻血淋淋的手,他低頭,看見一張血迹斑斑的臉,嘴巴一張一合:“隊長,我也還能再搶救一下的。”

說完,談墨寶兩腿一蹬,徹底不省人事了。

霍一甯:“……”

淩晨四點,談西堯接到秘書周越的電話,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