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生時瑾的氣,語氣平靜:“我知道啊,不過,你不好算計不代表他們可以打你的歪主意。”她很理智,沒有『亂』來,所以理智地算算賬。
時瑾蹙眉,不放心:“笙笙,溫詩好手裡還有視頻。”因為事關她,所以他不敢『亂』來,要萬無一失。
姜九笙自然知道時瑾是在替她打算,不然,依照他的『性』子,肯定當場就還回去了,不過——
“别的我可以忍,這次不行,這麼明目張膽地觊觎你,還玩下『藥』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已經碰到我的底線了。”她态度很堅決,“時瑾,我不怕蹲局子,但是,來搶你不行,溫詩好把那個視頻當作她肆無忌憚的籌碼,她隻會變本加厲,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下次會不會還隻是虛驚一場我不能确定,沒有必要再一退再退了,何況,我信你。”他怎麼可能會讓她去蹲局子。
溫詩好那個『性』子,肯定會有下次,萬一讓她得逞了……
姜九笙想都不能想。
時瑾隻沉『吟』了須臾:“明珠,把他扔進去。”
“哦。”
他跟秦明立雖然是同胞,但不好意思,他們不熟,是真不熟,當然要幫六嫂拖人。
秦明珠蹲下,拖着秦明立一條腿,往那個點了『迷』『藥』的房間去,溫詩好把自己也『迷』了,還在房間裡,估計『藥』效已經開始了。
有好戲了。
時瑾牽着姜九笙往電梯走,邊撥了電話:“908房間,過來幫我錄點東西。”既然要算賬,那得把利息也一并讨了。
時瑾又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怎麼可能讓他家笙笙去蹲局子,得做一下準備了。
回了車上,姜九笙一直不吭聲,看着車窗外,也不理時瑾。
時瑾不急着開車,擡着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怎麼不說話?”
姜九笙推開他的手:“生你的氣。”她有點惱他了,“她讓你跟她去房間,你還真去,萬一真讓她得逞了……”
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一定會剮了溫詩好。
時瑾湊過去,讨好地親了親她的臉,解釋說:“會所裡那點玩法我比他們更懂,對我沒用。”他握着她的手,細細說來,“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以前在秦家的時候,秦行為了培養我的适應力,為了造就出刀槍不入的繼承人,什麼都給我試過,我身體裡有抗體,戒斷反應很弱,不容易上瘾,尤其是那類的緻幻『藥』物,對我起不了多大作用。”
他敢去,自然是有十全的把握。
姜九笙還有疑問:“那你怎麼在裡面待了那麼久?”說視頻的事,為什麼要去房間裡?
時瑾都如實告訴她:“溫詩好給我看了完整的視頻,包括你父母争執的過程。”
她竟全拍到了。
姜九笙幾乎立刻問:“他們為什麼會争執?隻是因為我的手術費用?”
當時時瑾是瞞着身份找宋培補習,宋培并不知他的家世,又怎會求助于一個剛成年的學生,她無親無友,隻能找姜民昌相助。
“有兩個原因。”時瑾握着她的手,慢慢同她說,“你母親用姜民昌的把柄威脅他,為了索要你的手術費用。”
果然,不僅僅不是錢的問題。
姜九笙倒不怎麼驚訝:“姜民昌有什麼把柄?”
“溫詩好的生父并非正常自然死亡,姜民昌為了入贅溫家,對他下了毒手,然後有目的地接近溫書華,并與她結婚。”
難怪溫詩好那麼恨姜民昌,甚至也恨上了錦禹,原來,她是要報複仇,她是為父報仇啊。
姜九笙隻是沒想到,姜民昌居然這樣人面獸心,記憶裡,那個男人很慈善,竟不知皮囊下,有一顆攀龍附鳳的勃勃野心。
這樣的人,也怪不得他不放過她母親,也不放過當時作為目擊證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