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也怪不得他不放過她母親,也不放過當時作為目擊證人的她。
她問時瑾:“另一個原因呢?”
時瑾沉默了片刻:“笙笙,姜民昌不是你的生父,你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
她怔住。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眼裡全是不可置信:“是誰?”
程父不是她的父親,現在連姜民昌都不是,她這個生父,當真一波三折。
時瑾搖頭:“他們的對話裡,沒有說到你的生父是誰,也正是因為你并非姜民昌親生,他才不肯給醫『藥』費,你母親迫不得已,才用他的把柄要挾他,他惱羞成怒就動了手,殺人滅口。”
當時,溫詩好在錄生日視頻,偶然錄到了這段視頻,便因此知道了生父的死因,之後,懷恨在心,恨姜民昌,恨姜錦禹,也恨姜九笙。
全解釋得通了,原來命案的背後,還有這些醜陋的真相。
“那兇手,”姜九笙大膽猜測,“會不會是溫詩好?”她聽到姜民昌與母親的争執,知道了姜民昌與她有殺父之仇,一時憤恨痛下殺手也不無可能。
時瑾就事論事:“不知道是不是她,沒有證據,但至少她有了殺人動機。”
姜九笙往椅子上靠,身體放松:“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不是我生父,突然松了一口氣。”
她甯願父不祥,也不要姜民昌那樣的父親。
時瑾『摸』『摸』她有些疲憊的臉:“我家笙笙這麼好,是他不夠格。”他征詢她的意見,“你親生父親的事,要我幫我查嗎?”
姜九笙想了想,點了頭。
時瑾俯身幫她系安全帶,霍一甯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時瑾接了:“你好。”
霍一甯直接說正事:“屍檢結果出來了。”
時瑾立刻問:“緻死原因是什麼?”
姜九笙募地擡頭看他。
霍一甯在電話裡說:“顱骨凹陷『性』骨折,導緻顱内出血而死。”霍一甯說完,再詳細解釋,“比對過當時花房的現場照片,基本可以推理出,死者在腹部中刀後,出于外力或者自身眩暈而緻使身體往後,撞在了花架的瓦盆上,導緻顱骨凹陷,所以當時的照片裡瓦盆破了,但并沒有血迹,因為是顱内出血。”
時瑾聽完,便有了打算:“那可以主張意外死亡,或者第三人所為。”都足夠讓他家笙笙脫罪。
何況,笙笙是正當防衛。
“目前沒有新的證人或證據,我們暫時排除不了顱内出血并非姜九笙造成,也沒有另外的嫌疑人,不過也可以一試,這樣的案子我以前也見過,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勝算不算小。”
時瑾心裡有數了。
就算目前這些已有證據,上了法庭,他也有完全的把握讓他家笙笙全身而退,隻是,溫詩好手裡的視頻,不能在真相出來之前曝光,輿論可不管真相,他們隻要發洩的話題,一旦有這個黑料,添油加醋,勢必對笙笙的名譽有損。
霍一甯又說了一件事:“另外還有一個發現。”
“什麼?”
“姜九笙不是姜民昌的親生女兒。”這個案子真是一波三折,隐情太多了,越查東西越多,霍一甯說,“上次姜九笙來查這個案子,我取了她的dna,法證做了對比才發現,兩人并不是父女關系。”
時瑾并不驚訝:“我已經知道了。”
霍一甯生疑,他又是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