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卑鄙無恥,時瑾也不遑多讓。
溫詩好咬牙切齒地說:“大不了魚死網破。”幾次三番受辱,要她忍氣吞聲,絕不可能,就算是你死我活,她都要讓時瑾付出代價。
秦中似乎料準了,不急不躁地說:“溫小姐,隻有兩方勢均力敵的時候才叫魚死網破,不然,隻能叫以卵擊石。”他語氣沉了,氣場全開,氣定神閑地恐吓,“勸你好好想想,不要來試我們秦家的水有多深。”
然後,電話被挂斷了。
溫詩好死死咬住唇,嘴角被咬破了,滿嘴都是血腥氣。
忍。
她要忍,再氣再急,也要暫時咽着,時瑾背後是秦家,他隻手遮天,硬碰硬毫無勝算,秦氏周年慶和記者招待會就是前車之鑒,那個男人,不能跟他拼強硬。
不能再冒險,她隻剩一個籌碼了,絕不能得不償失,她絕不容許姜九笙一身幹淨卻讓自己惹上一身『騷』。
緊攥的手松開,她把花房的視頻退出來,深深呼吸幾口氣,拿起手機,撥了秦明立的電話。
她臉『色』陰沉:“我們談談?”
秦明立有幾分興趣:“談什麼?”
溫詩好默了一下,将心頭的厭惡與不甘壓下,說:“合作。”
電話說了十多分鐘後,秦明立挂了手機,身邊的女人正紅着眼看着他,難以置信般:“二哥,你真的要娶溫詩好?”
方才的電話裡,溫詩好說了聯姻,秦明立同意了。他們要合作,要結婚,陳易橋隻覺得心頭一涼。
秦明立臉『色』沉了沉:“不是她也會是别人。”他語氣輕柔,眼裡卻沒有憐惜,“小喬,不要貪心,你可以做我的女人,但做不了我的妻子。”
她不是豪門貴女,一開始也是因為有着姜九笙這個共同的敵人,在走到了一起,這些她都明白,可是哪有女人毫不在乎自己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二哥,”她眼眶通紅,更顯得嬌弱,“你真的喜歡我嗎?”
秦明立『摸』着她的臉,輕輕摩挲:“當然喜歡你,不然為什麼留你在身邊這麼久?”
陳易橋想,他多少有幾分喜歡自己吧,在她已經沒有用處之後,還留她在身邊,就算不愛,也是有幾分憐惜吧。
夠了,不能再貪心了。
陳易橋依偎進秦明立懷裡,手攀上他胸口,摟住他的脖子:“就算你是騙我的,也沒有關系,隻要你還願意騙我。”
次日,一則消息,震驚了整個财經圈,秦溫兩家聯姻,溫氏銀行最高董事溫詩好下嫁秦家二少秦明立,婚期便訂在一周後的良辰吉日。且溫詩好聲明和秦明立早已是戀愛關系,不存在第三者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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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秦家。
因為秦明立的不雅視頻,秦行發了很大的火,到現在事情平息下來,秦行依舊對這個兒子沒有一點好顔『色』。
秦家的名聲不可敗,鬧出了那樣的醜聞,不娶也得娶,聯姻的事,也是被迫無奈。
章氏生怕火上澆油,小心地提:“婚禮的事已經在準備了。”
秦明立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秦行指着他,疾言厲『色』地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老二以前也還算有能耐,可自打時瑾掌事後,就越發沉不住氣,就這點膽識和魄力,根本不适合掌管整個秦家,偏偏,還狼子野心。
章氏也知道這件事老二辦得不妥,好話為他開脫:“爺,您就别罵明立了,溫家也不是一般的世家,與秦家聯姻,也算得上是強強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