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看着他就來氣!
時瑾帶姜九笙去了小樓,因為知道他要來,下人提前過去打掃整理了,屋裡亮着燈,門口的吊籃椅上的毯子是新換上的,是她喜歡的暖『色』。
他關了門,帶着她坐下:“我們住這邊。”
她點頭:“好。”
“餓不餓?”他把手落在她腹上,輕輕地『揉』。
“有點。”因為時間趕,宣傳活動結束後,時瑾便直接帶她去了機場,她的胃口早便讓他養叼了,飛機上的東西味道實在不盡人意,她沒吃幾口。
時瑾起身:“我去給你做飯。”
她拉住他:“為什麼不在主宅吃?”這麼晚了,她舍不得他勞累。
“閑人一堆,怕你吃不好。”他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然後抽出手,“在這等我一會兒。”
她不肯,起身也跟着去了廚房。
時瑾失笑:“乖,出去等。”
姜九笙搖頭:“我幫你摘菜。”舍不得他一個人累,她覺得她還是要盡快學好廚藝。
拿她沒辦法了,時瑾隻好去給她放了溫水,任由她不太娴熟地在廚房裡忙碌。
飯後,已經九點半了。
秦明立一房間,臉就拉下了,脫了外套重重摔在沙發上:“以後在長輩離席之前,就算不吃,也要坐到最後,這是秦家的規矩。”
溫詩好捧着平闆,低頭在看報表,眼睛都沒擡一下:“他時瑾跟姜九笙也不用守規矩,怎麼我就要?”
語氣裡,全是不甘。
溫家命案的牢獄之災,根本沒有磨平她的『性』子,一出來,就又張牙舞爪了。
秦明立冷笑:“少跟我牙尖嘴利,你既然嫁到了秦家,就把你以前在溫家的那副脾氣給我收起來,不然以後出了什麼岔子别怪我沒提醒你。”
咣的一聲響,她把手裡的平闆扔在茶幾上,臉上極度不滿,動作也毫不客氣:“有時間在這跟我一個女人斤斤計較,怎麼不去和時瑾鬥?”
秦明立盯着她,目光如炬。
溫詩好半點收斂都沒有,挑釁地挑挑眉:“怎麼不說話了?”她冷嘲熱諷地嗤笑,“鬥不過他你就——”
秦明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陰鸷:“這麼漂亮的嘴,怎麼就吐不出一句好聽的話。”手指收攏,捏緊了她的下颚,“還不如閉嘴。”
溫詩好吃痛,卻也不惱,推開他的手,用指腹拂了拂臉上的紅痕:“閉嘴怎麼行。”她擡頭,“你想不想扳倒時瑾?”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時瑾的弱點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當然知道,往沙發上一躺,右手落在左手的石膏上,缺了一截的尾指凹凸不平,頂端全是疤痕,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石膏:“動了姜九笙,時瑾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想扳倒時瑾的人,多了去了,可沒有萬全的把握,誰敢動姜九笙,時瑾的逆鱗可不長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姜九笙身上,碰一下,他都能發瘋。
“又沒有讓你去動。”
秦明立擡頭看溫詩好。
她眼裡越發意味深長:“老爺子想依仗時瑾擴大秦家的版圖,連帶着對姜九笙也尤其容忍,可是,就算容忍,也總還是有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