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窗裡頂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汪!”
白『色』的博美犬扒着車窗,沖着傅冬青叫喚,胖乎乎的小狗,豎着耳朵龇牙咧嘴,『奶』兇『奶』兇地嗷嗷叫。
這狗倒生得漂亮,與它的主人一般,十分貴氣。
傅冬青瞧了兩眼那博美犬,坐到了副駕駛,将長長的裙擺整理好,才關上車門,對主駕駛的司機點了點頭,回頭問時瑾:“你喜歡狗?”
主駕駛的秦中啟動了車,黑『色』的賓利緩緩駛出。
片刻後,聽到時瑾的回答:“不喜歡。”垂眸,瞥了一眼坐得老遠的狗,他神『色』柔了幾分,“我女朋友喜歡。”
見時瑾爸爸臉『色』溫柔,姜博美得意忘形,撲過去:“汪。”
時瑾眉心微攏:“姜博美,坐好。”
好嚴肅……
它縮了縮爪子,收回來,乖乖趴着,撓座位,很委屈:“汪~”媽媽不在,它不敢放肆,怕爸爸家暴它。
傅冬青問道:“它叫姜博美?”
時瑾望着車窗,清俊的輪廓倒映在車窗上:“嗯,随我女朋友姓。”
三句不離女朋友。
傅冬青便也自然地問:“為什麼請我當你的女伴?姜九笙呢?”她擡起頭,從後視鏡裡看時瑾的臉。
這張臉,無論看過多少次,還是會驚豔。
時瑾嗓音清潤,有問必答,周到客套:“她已經到了,秦行也在那。”
因為秦行在,所以和她捧場做戲嗎?
傅冬青斂眸,遮住了眼底的失落:“你送的禮服我很喜歡,謝謝。”
“不用客氣,是我的秘書挑的。”
他如是回答,垂着眼,睫『毛』長而濃密,竟柔軟得不像話,冷峻的神『色』便也添了一抹溫和,他伸手給旁邊的博美犬整理脖子上的領結,博美很乖,一動不動,『毛』『色』很白,他的手指也很白,骨節纖細,修長精緻。
他真像罂粟,很美,也很危險,沾染了,還會上瘾。
之後,一路沉默。
宇文家所在的别墅區環山而建,獨樓獨戶,都帶有花園與前後院,是江北有名的富庶區,占地面積很大。
這會兒,華燈初上的時辰,别墅裡觥籌交錯,宇文家請了專門的酒會侍應,紅酒鮮花、管弦樂聲,好不奢華氣派。
姜九笙興緻缺缺,拿了一杯飲料,依着桌子品嘗那些擺放講究的精緻甜點。
“你怎麼沒和時瑾一起?”謝『蕩』走過來,穿深藍『色』的西裝,領帶也不好好打,松垮垮地挂着,一頭自然卷的羊『毛』小卷發被他的造型師弄成了心形劉海,清俊得不行。
姜九笙用叉子,戳了顆葡萄吃,說:“他有事情要辦。”
謝『蕩』直接用手,從她盤子裡搶食:“不來了?”
“他會和傅冬青一起。”她神『色』平常,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謝『蕩』手裡捏的聖女果一滑,滾到了地上,瞥了姜九笙一眼,一副‘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的表情:“笙笙,你腦子被門夾了?”他頂了頂牙,不爽,“傅冬青是個小婊砸小綠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時瑾那麼招人,也不看着點,被搶走了看你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