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崩潰地放聲大哭。
“蓁蓁。”
她背過身去:“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徐平征搖搖頭,出了病房。
當天,宇文沖鋒發了道歉聲明,并且公開了唐女士的精神診斷結果,允諾徐家願意承擔所有治療費用和精神賠償,除此之外,并沒有做其他解釋。
至于唐女士的患病原因,隻字不提。
兩個小時後,徐家給了回應,道傷勢已經得到了控制,此事兩家私下解決,因為兩家身份特殊,不便作出公開表明,請公衆不要以訛傳訛。
還以為兩家會鬥個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結果浪都沒掀起一朵,對此,網上聲音很多,各種揣測都有,卻也不敢太過分,畢竟是官家,惹不起。
總之,這件事便這樣翻過去了。
下午四點,宇文家有客到訪。
是時瑾,稀客啊。
宇文沖鋒拿起桌上的文件,随意翻了幾頁,有幾分興趣:“為什麼想要這塊地?”
時瑾坐對面,手裡端着茶杯,右手拿茶蓋,慢條斯理地撥開上面的茶葉:“傅家想進軍江北市場,看中了這塊地。”
這是要對傅家下手?
宇文沖鋒也不多問,翹着腿,懶懶靠着沙發,笑了笑:“時瑾,我可是『奸』商,不做虧本生意。”
這塊地,在他名下,三年前市值就過億了。
時瑾品了一口茶,直截了當:“你開價。”
宇文沖鋒托着下巴,摩挲了兩下,似真似假,玩味的口吻:“那我可要獅子大開口了。”
時瑾的電話震動了幾下,他看了一眼号碼,接了。
“笙笙。”
宇文沖鋒擡了眸,懶洋洋地瞧過去。
時瑾唇邊有淺淺的笑意:“嗯,在宇文家。”
聽不見姜九笙的聲音。
時瑾說:“在談生意。”安靜地聽完那邊的話,他又說,“結束了我過去接你。”
隻說一分鐘左右,電話便挂了。
時瑾繼續方才的話題,唇邊柔和的笑意收了,恢複了一貫的疏冷:“獅子大開口也沒關系,你開價,我明天拟合同過來。”
宇文沖鋒頂了頂腮幫子。
算了,他的老婆本也是笙笙的,得留着。
秋天,天黑得有些早,這會兒太陽已經開始往下落了。
宇文家的别墅帶了院子,大門的門鈴直接安在了下人住的平樓裡,門鈴響了許久,劉媽放下手頭的事,擦了擦手,跑出去。
鐵藝大門外,一位老太太背着碎花包,正探着身子往别墅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