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藝大門外,一位老太太背着碎花包,正探着身子往别墅裡瞧。
劉媽走過去,禮貌地詢問:“你是?”
對方個子不高,有些駝背,面相偏兇,正是徐蓁蓁的『奶』『奶』,周氏。
周氏扒着鐵門,又瞧了兩眼:“這裡是宇文家?”好氣派的房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有錢人家。
劉媽點頭:“是的,”客氣地問,“請問你找誰?”
周氏擡擡下巴,态度有些傲慢無理:“讓我進去說。”
“不好意思,請先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劉媽确定不認得這位老太太,自然不能随便什麼人都放進去。
周氏不滿了,嗓門很響亮,自報家門說:“我是市長千金的『奶』『奶』,我來找宇文家的人,随便哪個都行,隻要是姓宇文的。”
市長千金的『奶』『奶』?
劉媽心裡有底了,恐怕不是什麼正經來客,卻也不撂臉『色』,隻是糾正說:“這位老太太,徐老夫人都過世好些年了。”哪來的市長千金的『奶』『奶』?劉媽打量了一番,這做派與打扮,倒像不見世事的鄉野老人。
被當面揭破了身份,周氏臉『色』端不住了,惱火地說:“我是市長千金在老家的『奶』『奶』,她被認回來之前就是我養大的,你不信可以去問。”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徐家的千金一開始流落在外,後來才認領回來。
劉媽一時也不能确認對方的身份了,便小心詢問:“那請問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氏理直氣壯地說:“網上都報道了,我們家蓁蓁就是被這家的夫人毀容了,我是來要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的。”
這是來敲詐勒索?
劉媽更确定了:“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進去。”
周氏一聽氣憤了,扯着嗓門喊:“怎麼,不賠啊?”她橫眉怒目,死死瞪着裡頭的人,惡狠狠地說,“這麼有錢的人家,傷了人居然還耍賴,信不信我報警!”
徐家都沒來要錢,什麼時候輪得到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奶』『奶』。
劉媽也沒耐心了,直接怼回去:“那你報警吧,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冒充徐小姐的家人。”
周氏氣得眼白直翻,嘴裡振振有詞:“誰冒充了!我就是徐蓁蓁的『奶』『奶』,我叫周愛蓮,徐蓁蓁的爸爸叫姜民海,是我大兒子,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問。”
劉媽懶得扯:“我隻是這家的保姆,這些事我做不了主。”
周氏大力拍了拍鐵門:“那你讓我進去!”
劉媽不為所動:“不好意思,沒有這家主人的同意,陌生人不能進來。”
周氏也沒耐心了,沒要到錢,心裡窩火:“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賠錢,有錢人果然都是鐵公雞,我要去警局告發你們。”
罵罵咧咧了幾句,她從兜裡掏出老年機,正要報警,有電話打過來。
周氏一看來電,立馬有底氣,嗓音都拔高了幾分:“蓁蓁,你電話來的正好,這家的人居然說我是冒充的。”
她邊講電話,邊拿眼瞪别墅裡的劉媽:“我在宇文家啊。”
徐蓁蓁問她去那裡做什麼。
周氏義正言辭地說:“宇文家那個女人把你毀容了,不賠錢怎麼行。”電話那邊徐蓁蓁情緒很激動,周氏臉『色』一橫,“我不回去,我還沒要到錢。”
“你快跟宇文家那個下人說我是誰,她居然狗眼看人低不讓我進去……”
周氏在一旁講電話,嗓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