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四殺反擊,五殺——蘇伏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眉宇輕蹙,聲音溫柔,似笑非笑:“那樣的話,又要給你安排手術了。”
她搖頭,語氣輕緩:“一道疤而已,沒有必要麻煩少爺。”
他摘下了眼鏡:“渺渺。”
燈下,一雙瞳孔淺綠,像極了潤『色』的玉。
他叫她名字時,目光溫和。她認識這個男人很多年了,一如初見,溺在了這雙綠『色』的眼睛,怔怔出神,許久,才回神:“是,少爺。”
他走近,伸出手,覆在她傷口上。
“姜九笙這裡沒有傷疤,”他看着她說,“那你也不能有,知道嗎?”
姜九笙,姜九笙……
這個名字,這麼多年,她聽了無數次。
韓渺垂下眼:“我知道了。”
他很滿意她的乖巧,撫了撫她耳邊的發,動作太溫柔,讓她一時忘了本分,忘了尊卑,幾乎脫口而出:“少爺。”
他沒有制止她的話。
可能是傷口的麻『藥』還沒散,她神智不清,竟多嘴了:“您為什麼讓我去破壞蘇伏的計劃,您不是想讓秦家和蘇家鹬蚌相争嗎?那姜九笙死了不是更好嗎?”她停頓,許久後,再開口,“你的目标是不是變——”
他打斷了她:“渺渺,你話太多了。”
韓渺張嘴,沒有再發出聲音。
他的目标是什麼?
時瑾的目标是毀了秦家,蘇伏的目标是南方的地下交易市場,他的目标呢?不是讓秦家蘇家兩敗俱傷嗎?
隻是,為什麼,姜九笙這顆最好用的棋子,他一直沒用。
他眼裡一汪綠『色』,冷了:“笙笙話少,不喜歡多問,你學了這麼久,還不會?”
笙笙……
他叫那顆棋子笙笙。
她學了姜九笙這麼多年了,還是學不會,怎麼都學不會,他也說過,到底是假的,『亂』不了真。
男人轉身,出了病房,走廊的燈,順勢打過來,照在他臉上,他戴上眼鏡,綠『色』的瞳孔恢複一片墨『色』。
文質彬彬,斯文儒雅,是常茗。
北方綿州滕家,酒業發家,百年權貴,滕家家主後嗣單薄,隻得一子,茗,茗深居淺出,擅心理學,專攻精神催眠,方成年,拜入國際催眠大師史密斯門下。
常茗第一次見姜九笙,便是在導師史密斯的咨詢室裡。
那時候,姜九笙還未滿十七,患嚴重的抑郁症,有『自殺』傾向,她躺在病床上,骨瘦嶙峋。
史密斯說,這個病人,如果不催眠,活不成。
她的腳被綁在病床上,因為掙紮得厲害,腳踝嫣紅,她緊緊攥着雙手,深度催眠,昏睡不醒,嘴裡卻依舊喃喃不休,在喊一個名字。
他聽不清楚,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