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肖喝了一口水,喘了兩口氣,說:“還吊着一口氣,那麼高摔下來,沒死都算他命大,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坐下歇了一會兒,問,“審得怎麼樣了?”
湯正義接了一句嘴:“全部有不在場的證明。”
周肖兩腿一蹬,癱凳子上了:“我去,難不成秦明立被奪了權不想活了?選了個面朝星空的姿勢跳樓『自殺』?”
趙騰飛肯定:“不是『自殺』。”他早上剛拿到法證的報告,解釋說,“秦明立指甲都被樓頂的護欄刮斷了,現場有明顯掙紮過的痕迹,分明是被人推下去的,沒有打鬥,也就是說毫無防備,還是熟人作案。”
一屋子全是秦家人,啧啧啧,
周肖『摸』『摸』下巴:“會不會是時瑾啊?”他前思後想,做了一番揣測,有理有據,“我這是合理猜測,昨天晚上在華南公館的人裡頭,時瑾動機最充分,最重要的是,時瑾高智商,弄個不在場證明so—easy!”
嗯,有道理,時瑾腦子好。
湯正義也這麼覺得。
趙騰飛不認同:“時瑾要殺人,找個人遞把槍就行,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
嗯,也有道理,時瑾不僅腦子好,手段更是一絕,他要殺人,說實話,能讓警局找到屍體,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周肖『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點了點頭:“也是。”他就想不明白了,“那還可能是誰?那幾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一直沒吭聲的蔣凱搭了話:“又不是鬼推的,肯定有人在說謊。”
可究竟是誰在撒謊呢?
趙騰飛把口供記錄翻開:“保姆和司機在别墅外面,親眼見秦明立摔下來,可以排除嫌疑。”
當時秦明立從樓上摔下來,保姆司機被吓得當場尖叫,這才驚動了公館裡的秦家人。
這兩個人,基本沒有作案的時間,也沒有作案的動機。
其次:“秦行和秦海在書房議事,聽到聲音後才開門出來,章氏在樓梯口也看到了,三個人都能彼此作證。”
周肖提出疑問:“會不會是合夥說謊?”
“當然,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很小,這三個人合謀害秦明立的話,根本找不到動機。”趙騰飛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另外溫詩好懷孕,睡得早,還是章氏去房間把她叫出來的,她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蘇伏呢?”周肖最好奇這個女人,隊長可說了,這個女人是個大boss。
“蘇伏在二樓的陽台,秦明立摔下樓的時候,樓下的保姆看見了她,而且,她還能給當晚過來公館談事的秦五作證,她當時站在陽台上,看見秦五在樓下打電話。”
我去,也有不在場證明。
真是巧了,就沒有一個人落單?
哦,還有一個人關鍵人物,周肖立馬問:“時瑾呢?他在做什麼?誰給他證明。”
趙騰飛看了一眼口供:“時瑾在房間,一個人。”
終于,有一個落單的了,周肖很是好奇:“誰能給他作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時瑾才是大boss,無敵的那種。
“醫院有個急救病人,他當時在和心外科的成主任在讨論手術方案。”趙騰飛補充,“還有視頻為證。”
得,全部不在場,鬼推的。
周肖扭頭,問湯正義:“你覺得誰在說謊?”
“天曉得。”正好,霍一甯從審訊室出來,湯正義問刑偵隊的智商擔當,“隊長,你覺得呢?”
霍一甯笑,下令:“去把所有證詞再核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