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甯笑,下令:“去把所有證詞再核實一遍。”
“哦。”
刑偵隊的警犬們灰溜溜幹活去了。
秦明立在華南公館出了事,為了保護現場,警方封鎖了秦家公館,秦行和章氏等人都搬去了秦家的酒店。
下午,蘇伏從醫院回來。
秦行詢問:“醫院怎麼說?”
蘇伏搖頭:“頭部重傷,恐怕醒不過來,腦死亡和植物人的概率很高。”
秦行沉默。
到底是第一任妻子生的兒子,多少有幾分不忍。
蘇伏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語氣不怎麼刻意,像是随口征詢:“爺,您覺得是不是時瑾?”
秦行不假思索:“不是他。”他從茶幾上拿了一根雪茄,“他真要弄死老二,一槍就夠了。”
“那會是誰?”她抽出細長的火柴,在精緻的火柴盒兩側輕擦,火焰起,俯身為秦行點了煙。
秦行蹙眉抽着雪茄,沒有說話。
蘇伏撚滅了火,沒有扔掉,塗了丹蔻的手指捏着火柴把玩:“總不能真是老二心灰意冷自己跳了下去?”
秦行打斷話題:“你别管這件事情,褚南天那邊盯緊一點。”
蘇伏從善如流,笑了笑:“您放心。”
洗粟鎮。
“天哥,”james走到褚南天身後,“江北來消息,說可以發貨了。”
坡田上,罂粟花開得正好。
褚南天站在鋼筋搭建的登高台上,遠眺底下一片花海:“回了秦行,要加價。”
james請示:“加多少?”
褚南天拿着望遠鏡,掠過遠處山巒,深邃的眼窩眯了眯,眼角的疤痕明顯,顯出幾分猙獰之『色』:“百分之五十。”
james有些疑慮:“百分之五十是不是太多了?”
褚南天伸手。
james接過望遠鏡,把狙擊槍遞過去。
他俯靠着登高台的護欄,校正瞄準鏡:“一批貨,給他運了兩次,秦家還被警察給盯上了,頂風作案,自然得加價。”
“砰!”
一聲槍響,遠處的半空中,一隻飛禽掉落下來。
褚南天用西裝口袋的手絹擦了擦槍口。
james領命:“我明白了。”
這批貨成了也就罷了,要是不成,這合作關系也差不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