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正義才出警局不到半個小時,就給局裡打電話了:“隊長,我們去晚了一步。”
霍一甯開了免提:“兇手動手了?”
“嗯。”
下手真他媽快,喪盡天良的禽獸!
趙騰飛立馬問:“怎麼回事,秦明立住院的第一天,我就從二隊抽派了兩個人暗中蹲着。”
湯正義很憤慨:“對方可能也猜到了警方會盯着,跟我們耍了出調虎離山。”
所以說,就煩這種腦子靈光的罪犯,跟泥鳅似的,滑不唧溜的,讓人防不勝防。
湯正義更憤慨了,又說:“目标還不止一個。”
霍一甯眉宇稍稍一擰:“還有誰?”
“姜九笙。”
繞了這麼一大圈,還是想要姜九笙的命,惹誰不好,非要惹時瑾,秦明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霍一甯起身,從抽屜裡拿了手铐:“立馬逮捕秦雲良。”
天北醫院。
天将黑,醫院長長的走廊裡,格外陰冷,重症病房裡,『婦』人在哭,歇斯底裡地,哭聲在整個走廊裡回『蕩』,陰森瘆人,往來的醫護人員腳步匆忙,都不禁多看了一眼病房裡哭天搶地的『婦』人。
那位總是打扮得雍容華貴的秦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哭得好生狼狽凄慘。诶!死者為大。
病房外,除了滑胎住院的溫詩好,秦家人都來了,一個個都默不作聲,神『色』沉重。
管家秦海從外面回來。
秦行問他:“查到了嗎?”
秦海上前,小聲回話:“在二少爺的『藥』裡,發現了一種麻醉『藥』的成分,過量了,會加速心髒衰竭。”
秦行臉『色』沉得一塌糊塗,拄着拐杖的手背有隐隐凸起的青筋:“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一旁,蘇伏背着光,臉上一片暗『色』,看不清神『色』。
秦海回:“是。”
秦家老五秦雲良上前:“父親,這件事交給我吧。”他眼眶通紅,憤恨地說,“我想親手揪出兇手,替二哥報仇。”
話剛落,腳步聲近了。
秦家人擡頭望去,兩個男人徑直從電梯口走過來,到秦雲良面前,圓臉的那個問:“你是秦五?”
秦雲良神『色』戒備:“我是。”
秦五秦雲良,是外室所生,相貌肖似生母,斯文俊朗,穿一身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的。
衣冠禽獸!
湯正義闆着一張圓臉,掃了這個‘禽獸’兩眼:“揪出兇手是我們警方的事,不勞煩秦五少了。”走上前,亮出警察證,“我是江北市局刑偵一隊的湯正義,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殺人案件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靠着牆邊的蘇伏,擡了頭,掠了一眼,眼眸深邃,喜怒不明。
秦雲良瞳孔都要撐出來了,驚恐萬狀的神情:“什麼殺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