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很疼我。”
“她肯定會同意我轉學的。”
“要是我父親不從,我母親就會罰他睡沙發。”
“不用三天,父親就會認慫了。”
她還是這樣,對他有說不完的話,私事家事一股腦地講給他聽。
教室的門開着,走廊裡上課下課的學生來來往往,時不時有人往裡面瞟兩眼,然後會發現,傳聞中拒人千裡的計算機系小老師,靠在講台,低着頭和少女在說話,神『色』淡淡,可卻輕松又自然。
“你怎麼來江北了?”姜錦禹問她。
褚戈笑着回:“我來見你了。”眸子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往前了一步,“我漂洋過海跋山涉水來了。”
姜錦禹想後退,卻發現後背已經抵住了講台的桌子,便沒有躲了:“什麼時候回去?”
上一秒還歡喜的少女,立馬蔫兒了,耷拉着眼皮:“我父親說過幾天就拎我回洗粟鎮,”
這一次出來,還是她用母親來威脅父親,才得了半天時間出來尋他。
少年什麼都沒問,問她:“餓嗎?”
褚戈愣愣點頭。
他說:“我帶你去食堂吃飯。”
多雲轉晴,她眉開眼笑了:“好啊。”
這天晚上,無風無雨,月朗星稀。
九點,時瑾接到了秦海的電話,說中南主宅着火了,燒毀了一棟樓,那棟樓,是秦行與蘇伏的住所。
翌日早上,才八點,霍一甯的電話打過來。
時瑾道:“你好。”
霍一甯習慣了他的客套見外,直接說事兒:“蘇伏在看守所越獄了。”
時瑾默了幾秒,聲音沒什麼起伏:“她跑了?”
“追捕的途中,”霍一甯語氣一頓,“車毀人亡。”
時瑾沉『吟』須臾,問:“屍體驗了嗎?”
“驗了,可毀得太厲害了,基本面目非,隻提取得到dna,偏偏不湊巧,公安系統裡所有關于蘇伏的資料,部遺失。”
也就是說,警方目前确認不了屍體身份,
霍一甯笃定:“我覺得她是蓄意詐死。”
先金蟬脫殼,再隐姓埋名,蘇家背景大,蘇伏很有可能改頭換面再卷土重來。這個女人,真他媽難搞!
時瑾從容自若,依舊沒什麼情緒:“秦家主宅也着火了。”
“那就沒錯了,她在銷毀證據。”
次日,就有新聞曝光,央視主播蘇伏身亡,原因警方尚且沒有透『露』。與此同時,秦氏集團多家子産業被法院查封的消息不胫而走,秦家産業鍊一時受到重創,股價大跌,集團出現前所未有的危機。消息曝光沒多久,知情人士透『露』,秦行已經在醫院『自殺』,警方并沒用公布任何相關秦家的案件的詳情,一時間,秦氏資不抵債的揣測瘋起。
也因此,網上都在猜測,時瑾什麼時候破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