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人,一樣『奸』。
時瑾不矜不伐,從容自若地道:“不是求你,是合作。”
蘇問興緻勃勃:“合作得要籌碼。”他家老爺子可從小就教他,隻有蠢材才會做虧本的買賣,而他,是『奸』商,蘇『奸』商說,“怎麼說蘇必青也是我蘇家的人,我憑什麼幫着你收拾她。”家醜不外揚,要收拾,也是關起門來自家人收拾。
時瑾說:“你的傷,是蘇必青所為。”
蘇問挑眉反問:“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他言簡意赅,氣定神閑地又道了句:“宇文聽的手,也是蘇必青所為。”
宇文聽。
一個名字,蘇問滿臉戲谑的不正經全部消失殆盡,他坐起來,臉『色』都變了:“把話說清楚。”
能搬出宇文聽,他就知道,時瑾有備而來。
“八年前,你和宇文聽一起被綁架,不是喬家所為,”時瑾說,“是蘇必青父女。”
八年前,蘇問還不是蘇四爺,是蘇四小姐,穿着校服裙子,與身材高挑的宇文聽,看上去,背影很像。
那天,他是要去表白的。
可結果,宇文聽被綁架,就是那次,她手指韌帶受傷,體『操』生涯終止,半年複健之後,進了國家泳隊。
當時他查過,綁架之人是蘇家的仇家。
蘇問沉『吟』許久,問時瑾:“證據呢?”砍他都好說,可他家聽聽的手要拿奧運冠軍,誰碰誰死。
他語氣從容:“合作嗎?”
果然。
中南三省秦家,數時瑾最會玩。
蘇問簡明扼要:“蘇丙邺給蘇必青準備了一架飛機、一張國際銀行卡、五公斤炸彈,還有十張船票。”
炸彈和船票,那就是蘇伏的後招。
時瑾花了三天時間,偷梁換柱,以及一些野路子,卸了蘇伏飛機上的炸彈,并且合成了爆炸視頻。
中間,蘇伏和時瑾通電了一次,十分鐘,姜錦禹破解了她的手機,以及所有通訊賬号和設備。
自然,機場的爆炸是假的,飛機上的女人與飛機下的保镖打手,都聰明地放棄了反抗。
除夕下午三點,昌航機場。
刑偵二隊的黃隊下令:“全部舉起手來。”
十幾個人,全部雙手舉起來,投降。
黃隊說:“帶走。”
之後,拆彈專家再一次排查了飛機和機場,以确定不會有遺漏的炸彈,善後工作霍一甯不管,他走去時瑾那:“時瑾——”
他剛開口,時瑾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了秦中遞過來的手機,背過身去,聲音一下子溫柔了:“笙笙。”
姜九笙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