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伏第一次見他動怒,眼神裡,不是平日裡的懶散随『性』,全是戾氣。
蘇伏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鎮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傷我也是犯法的。”
蘇問彎下腰,對着車窗理了理風吹『亂』的發型,義正言辭道:“誰說我犯法了,沒看我一身傷嗎?”他轉頭,看蘇伏,“我這是正當防衛。”
蘇伏募地起身,轉身就跑。
身後,蘇問漫不經心地扔了一句:“還等什麼,廢她一隻手。”
三天前的晚上,時瑾擅自從看守所出來,去看了姜九笙之後,還去了一趟醫院,當時,已經快黎明。
蘇問因為刀傷,已經住院一段時間。
“四爺。”
“四爺。”
病房外面的保镖喊得戰戰兢兢的,聲音是壓了又壓。
蘇問沒應。
保镖隻得壯着膽子再喊:“四爺。”
蘇問睡到夜半被吵醒,脾氣不好:“幾點了,還叫。”
保镖聲音有點抖:“四爺,有客。”
這個點,不速之客!
蘇問煩躁地問:“誰啊?”
“是秦六少來了。”
時瑾?
果然,沒好事。
蘇問坐起來,開了病房的燈。
病房外面的保镖趕緊給時瑾讓了路,恭恭敬敬地請人進去。
時瑾道謝,進去後,關上了門。
蘇問打量他,大衣裡面還穿着囚衣,一看就是越獄來的,就這狀況,還人模狗樣一副君子相:“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從看守所出來,不怕蘇必青知道?”
他拉了椅子,落座,姿态閑适又随意:“她知道與否,并沒有差别。”
她本就不信他。
不管他出不出來這一趟,蘇伏該防的,還是會防,該準備的後招,也還是會準備。
蘇問抱着手,沒骨頭地躺靠着:“看來你是知道她對你留了一手。”而且,還胸有成竹有了對策。
時瑾開誠布公:“跟我聯手。”
呵。
時瑾的底牌居然是把他算計進去,他蘇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蘇問給了個傾國傾城的笑容:“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都是商人,一樣『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