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開燈,卻被煙火照得亮如白晝。
時瑾擁着懷裡的人,輕聲細語:“新年快樂,笙笙。”
“新年快樂。”姜九笙看了看窗外煙火,轉頭,看時瑾眼底的煙火,“有什麼新年願望?”
時瑾不假思索,回答:“希望生女兒。”
姜九笙笑了,用頭頂蹭了蹭時瑾的下巴:“嗯,希望我家時醫生心想事成。”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問他,“要是沒生女兒,要生二胎嗎?”她想起了爺爺的話,生二胎,她倒沒什麼,時瑾的意願比較重要。
時瑾說:“不要。”語氣平靜得像說一件理所當然、不需要思考的事情,“等這個寶寶生完,我去結紮。”
姜九笙驚訝:“為什麼非要結紮?”不要孩子也不用結紮啊。
時瑾說:“怕你紮破避孕套。”
“……”
她還真這麼想過。
知道他的堅持了,她也不反對,就是有顧慮:“會不會對身體不好?”怎麼說也是一個手術啊。
時瑾回答言簡意赅:“不會影響『性』·生活。”
“……”
話題怎麼拐的?
姜九笙羞窘,臉發燙,小聲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時瑾看她害羞,偏偏還要逗她:“我會找很厲害的醫生,不會有後遺症的。”然後,他一本正經地在她耳邊低聲說……葷話。
時瑾他啊,在她面前什麼都說。
尤其在床上。
姜九笙臉皮薄,臉往被子裡鑽:“不要聊了。”和醫生談論男『性』結紮的問題,不明智。
時瑾把她撈出來,笑着親親她的臉:“嗯,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姜九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跨年時分,外面煙火正盛,通明又喧嚣,她沒有睡意,思想被時瑾帶歪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問了。
“時醫生,你看過動作片嗎?”
時瑾回得自然:“看過。”他說,語氣正經又溫柔,“在耶魯醫科念書的時候,徐青舶放的,看了幾分鐘。”
徐醫生堂哥真是不教好!
姜九笙忍不住好奇了:“什麼感覺?”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時瑾這樣芝蘭玉樹的人,看動作片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像個紳士一樣,端端正正面不改『色』?還是看完道個歉,說冒犯了?
她被自己的腦洞逗笑了。
時瑾回答:“我看不穿衣服的人體跟看屍體沒什麼差别。”
“……”
屍體。
她忍不住腦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