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滕家宅院裡吵吵嚷嚷。
便是這時,南院的一間屋子裡,裡面的人突然發出慘叫聲。
門口看守的傭人貼近門,詢問:“你怎麼了?”
裡面的人沒回答,叫得更厲害了。
傭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隻是聽這叫聲吓人,就怕裡面的人發生什麼突發狀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門,沒有電,他用手機的光照明,才剛邁進去一隻腳,肩膀被扣住,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摁在了牆上,他剛要叫出聲,一個尖銳物抵在了喉嚨上。
女人的聲音與她的動作一樣,幹脆利索:“别叫,不然弄死你。”
對方被她吓得腿直打哆嗦,立馬捂住嘴:“我、我不叫。”可他剛閉嘴——
秦左擡手就是一個手刀,直接把人敲暈了,然後『摸』着黑出去,南邊院子裡住的傭人和保镖都‘抓賊’去了,沒什麼人,她一路暢通無阻,走到西廂的遊廊了,突然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她閃身繞道拐角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左出手。
對方後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毫不猶豫,一腳踹在對方的大腿上,對方被迫後躲,撞在了護欄上,悶哼了一聲。
月光朦胧,秦左這才看到對方的臉,不太真切,模模糊糊,是她熟悉的一張臉:“七小姐?”
秦蕭轶一愣。
秦左從暗處走出來:“七小姐,是我秦左。”
“秦左?”秦蕭轶詫異不已,“你怎麼會在這?”
還沒等秦左解釋,遊廊的另一端,有人在喊:“人在那邊!”
來不及多說,秦蕭轶一把拉住秦左:“跟我來。”
月朗星稀,夜『色』已深。
滕氏的周年慶剛過半,大廈的頂樓燈紅酒綠,亮如白晝,滕茗避開喧嚣,走到僻靜的一角,接通了電話。
那頭,男人禀道:“少爺,韓渺敗『露』了。”
滕茗‘嗯’了一聲,态度不愠不火,沒有半分訝異。
電話那邊的人『摸』不清态度,請示:“您的意思是?”
滕茗簡明扼要:“送她出國。”
“明白了。”
這個境況,在他預料之中,韓渺這顆棋子,騙騙外人便罷了,在時瑾那,也就隻能探探底。
時瑾,倒沒讓他失望。
挂了電話,滕茗下樓,他父親滕先生與幾位董事都在議事,他走進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大一會兒,阿彌進來。
“少爺。”見滕霄雲擡頭望了一眼,阿彌喊,“滕先生。”
滕霄雲示意外人回避,待隻剩了父子三人與阿彌,他才問:“什麼事?”
阿彌看滕茗:“關在南院的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