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撕破了臉。
滕霄雲面『色』難看,正要發作,阿彌突然闖進來:“少爺。”
“什麼事?”
阿彌臉『色』慌促:“徐小姐她被劫走了。”
滕茗臉『色』瞬間變了,一雙綠『色』瞳孔定定地看着他父親,問阿彌:“是不是時瑾?”
“不是他。”阿彌目光也掃向滕霄雲,說,“是陸啟山。”
如果是時瑾,姜九笙至少安全,可偏偏是滕家的死對頭。滕家有批貨,陸啟山盯了很久了,他抓姜九笙,是司馬昭之心。
他盯着他父親,目光如炬:“把那批貨給我。”
滕霄雲冷着臉,咄咄『逼』人:“你是要拿貨去換人?”
他重申:“給我。”
語氣強硬,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滕霄雲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哪容得他忤逆:“我要是不給呢?”
不給啊。
門突然被踹開了。
滕家父子都朝門口看過去,時瑾帶了人進來,一雙眼,像水墨畫裡最濃重的一筆潑墨『色』:“不給,你們父子就死在這裡。”
半個小時後。
滕茗接到了陸啟山的視頻電話。
對方沒有注意到滕茗身後戴口罩的人,神『色』正躍躍欲試着:“滕少爺。”
滕茗一句廢話都沒有,單刀直入:“直接開條件。”
陸啟山很滿意他這個态度:“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我也不兜圈子了,把那批貨還給我。”嘴邊的笑收了,陸啟山陰着臉,“那本來就是我們陸家的東西,要不是你們滕家打劫在先,我也不至于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滕茗掃了一眼鏡頭裡的環境:“交易地點。”
“地點半個小時後,我會發給你。”陸啟山出言威脅,皮笑肉不笑,“不要耍花招,我是個正經生意人,可不想見血。”
這語氣,像是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他哪來勢在必得的把握。
滕茗不驕不躁地回了:“你們陸家是正經生意人,可我們滕家不是,所以,做什麼之前都先掂量一下後果。”
陸啟山被噎得無話可說。
“讓我見見她。”滕茗的語氣,不容置喙。
陸啟山猶豫了一下,把鏡頭轉到了姜九笙。那邊應該是類似于酒店的房間,姜九笙坐在床上,沒有被捆綁,狀态看上去不算差。
滕茗湊近鏡頭,仔細看她:“笙笙,有沒有受傷?”
她從容自若,很鎮定:“沒有。”目光一直看着滕茗身後,時瑾的眼睛。
他把口罩摘下來,張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不怕。”
視頻被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