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2頁)

當父親的,盼的不多,子女過得好就行。

六點二十八,也是吉時,新人拜堂。

主婚人聲音洪亮。

“一拜天地。”

一拜,夫妻恩愛,白首不相離。

“二拜高堂。”

二拜,父兄常健,歲歲常相念。

“夫妻對拜。”

三拜,執子之手,朝夕與君見。

“禮成,送入洞房。”

一段紅綢,一人牽着一頭,時瑾在前,把姜九笙帶進了仿古布置的新房裡,房間裡沒有一點現代化的痕迹,古床、小榻,沉香木的圓桌上擺放了幾碟桂圓花生,還有酒盞與銅樽。

大伯母王女士已經在房間裡等了,扶着姜九笙坐在鋪滿八寶的鴛鴦被上,把新人的衣袖打了同心結,才說:“時瑾,可以掀蓋頭了。”

他嗯了一聲,手上動作有點急,有點『亂』,王女士瞧着不對,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徒手把姜九笙的蓋頭給掀了。

“你怎麼用手了?”分明都說好了的!王女士剜了時瑾一眼,“要用秤杆啊!”

時瑾一下子懵了。

姜九笙笑,替他解釋:“他有點緊張,忘記了,沒關系的。”

她剛說完,時瑾立馬問:“會不吉利嗎?”他擰眉,神情難得慌張無措,“再來一次可以嗎?”

“……”

不知道怎麼說好了,王女士看向喜娘。

喜娘也沒遇到過這種狀況啊,有點猶豫:“可以……吧。”

時瑾就又給蓋回去,用秤杆再掀了一次,這次動作就很慢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出錯。

蓋頭下的姜九笙,化了很淡的新娘妝,額前的流蘇吊墜是明麗的金黃『色』,兩側的金步搖随着她擡頭的動作,微微晃動。

時瑾從未見過她紅妝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看着,眼裡映出灼灼桃花,是她的眼,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眼角,描了一朵花钿。

王女士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問:“然後呢?”

“喝合卺酒。”

時瑾用銅樽盛了兩杯清酒,遞給姜九笙一杯,他在她身邊坐下,剛擡酒杯,姜九笙探頭看外面去了。

“天北好像在哭。”

時瑾想說,不管他。

就是這時候,徐老爺子抱了時天北過來:“仲景不知道怎麼回事,哭的厲害,時瑾,你是大夫,快給仲景看看。”

他是心外科,不是兒科。

時瑾面不改『色』:“先喝合卺酒。”不然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