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面不改『色』:“先喝合卺酒。”不然不吉利。
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姜九笙已經放下了酒杯,把時天北抱過去:“寶寶是不是餓了?”
時瑾:“……”沉住氣。
王女士說:“剛剛喂過了。”
姜九笙『摸』了『摸』天北的額頭,并沒有發燒,抱着輕搖:“天北乖,不哭了。”
若是平時,抱着搖兩下,天北就不哭了,這次卻不頂用,他還是哭。
時瑾手裡還拿着杯子:“笙笙,合卺酒——”
她打斷了他,有點急:“你快看看,寶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時瑾臉『色』不太好。
姜九笙隻顧着孩子,還催促:“快點啊。”
時瑾:“……”
他用力擰了一下眉,才放下杯子,把哭個不停的時天北抱過去,冷冰冰的聲音:“時天北。”
哭聲秒收,時天北睜着淚汪汪的眼睛,與爸爸大眼瞪小眼。
徐老爺子:“……”
見了鬼了!
“天北已經不哭了,我來抱。”
合卺酒還沒喝呢,王女士趕緊去把時天北抱走,可才接過去,小『奶』娃娃癟癟嘴,又開始哭。
王女士:“……”
姜九笙舍不得孩子哭:“時瑾,你就抱着。”
他黑着臉,一隻手把時天北拎過去了,那姿勢,着實不慈父,偏偏,時天北還咯咯笑了。
想打。
笙笙在,時瑾不敢打。
最後,這合卺酒終究沒喝成,就連敬酒,時瑾也抱着天北。
九點多,婚禮才結束,新房沒有安置在禦景銀灣,時瑾帶姜九笙回了别墅那邊。
一天下來,便是她體力好,也累得夠嗆,身上還穿着敬酒服,裙擺沒有拜堂的那套長,妝也沒卸,窩在沙發裡不想動彈。
“天北呢?”
時瑾過去,幫她把頭發上的步搖與簪子取下來:“大伯母帶他回徐家了。”
她累得骨頭發酸,不願動,任由時瑾幫她解盤扣:“我們什麼時候去接他?”
“笙笙,”他停下動作,看她,“今晚是洞房花燭夜,你還要帶他睡?”
她笑:“知道了。”她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放在沙發上,頭發散下,有點『亂』,配上她的妝,卻異樣的美,伸手摟住時瑾的脖子,“那現在要洞房嗎?”
時瑾表情很嚴肅:“合卺酒還沒喝,要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