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5頁)

徐老爺子罵:“閉上你的烏鴉嘴。”

時天北坐在桌子中間,穿着大紅的小馬褂,還戴了一頂大紅的帽子,眼珠子清澈,漂亮得像兩顆不含雜質的黑瑪瑙,『奶』『奶』地喊:“媽媽。”

喊完媽媽,又喊爸爸。

在桌子上爬了小半圈,時天北剛好面向老爺子。

“公公。”

天北還不太會叫外公,不管是外公還是曾外公,一律喊公公。

徐老公公笑得像朵花:“天北,到公公這裡來。”

天北眨巴眨巴眼,朝老爺子爬了兩步,然後就不爬了,自己站起來,扭頭就往時瑾那跑。

徐老爺子:“……”這小兔崽子!

天北跑到爸爸那裡,坐下去,玩那幾把塑料的手術刀。

徐華榮的妻子笑:“我們天北以後要和爸爸一樣,當醫生啊。”

才剛說完呢,時天北扔了手術刀,抓了媽媽面前放的一塊古玉,長開小短手:“媽媽,抱。”

姜九笙母愛泛濫地一塌糊塗,抱着天北親了親。

時瑾皺眉,把時天北拎過去,用袖子擦了擦姜九笙親過的地方,時天北也不哭,被拎慣給,蹬着短腿喊爸爸,口水泡泡吐個不停,時瑾用手給他擦了一下,嫌棄得不行。

蘇傾抱着女兒小顆粒:“抓了塊古玉是什麼意思?”

徐青久想了想:“賣玉的?”

徐老爺子一個冷眼過生日:“什麼賣玉的,那是古董收藏家。”

當然,時天北長大後沒有成為古董收藏家,而是當了一名優秀的文物修複師,這就是後話了。

天北兩歲的時候,能說很多句子了,比之前更要安靜一些,模樣是越來越來像他父親時瑾了。

後來,具體也不知道是哪天起,天北不怎麼黏時瑾了,也不隻是時瑾,誰都不黏了,徐老爺子開始頭疼了,怎麼一轉眼這孩子連『性』子也開始像他父親了,往那一站,腰是腰,脖子是脖子,貴族小紳士的做派跟時瑾是如出一轍。

好在笙笙教的好,時天北比他父親乖很多。

姜九笙和時瑾都很忙,天北大部分都住在徐家,徐老爺子親自帶,因為天北很少在自己家,也沒什麼機會在新别墅的院子裡玩,時瑾與姜九笙便也很少住那邊,而是依舊住在交通相對便利的禦景銀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時天北乖乖坐在兒童椅上,『奶』聲『奶』氣地念曾外公教的三字經,念的時候還自己搖頭晃腦,是曾外公說的,念三字經是要晃腦袋的。

徐博美趴在地上打盹。

徐老爺子坐在搖椅上慢慢搖,嘴角都咧耳後根了,自豪得不得了呀,看他曾外孫多厲害,都能背這麼多了。

“苟不教,『性』乃遷,”時天北的小腦袋左邊搖半圈,又右邊搖半圈,“教之道,貴以專。”

屋子裡,脆生生的童音高高低低。

徐博美突然一個打挺,跑去了門口。

“汪!”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