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
滕瑛不怒,反笑。
咣的一聲,門被風吹着關上了。
她走不穩,趔趔趄趄,被他輪椅的輪子絆住了腳,整個人摔在了他腿上,她無賴似的,也不起來,坐在地毯上,盯着他的腿看,皺着眉頭,很不解的樣子:“現在的瘸子也能當鴨子嗎?”她盯着看來看去,醉眼裡興緻勃勃,“腿動得了嗎?”
太好奇了,她就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腿,到處『亂』戳,好幾下,都戳在他大腿的地方。
滕瑛悶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危險:“秦蕭轶。”
她手就不動了,擡頭,眼裡朦朦胧胧的,像蒙了一層水汽,專注卻依舊『迷』離:“你這張臉,我在哪見過。”
“現在想起來——”
她打斷,突然站起來,湊近了看他的臉,醉醺醺的熱氣噴在他臉上,問他:“你多少錢一晚?”她也穿着酒店的浴袍,俯身時,鎖骨下白皙的皮膚若隐若現,語氣狂妄又桀骜,說,“我包你了。”
這肆意大膽的樣子,和當年一模一樣,即便是醉成這樣子,依舊野『性』難馴,像隻野貓,專撓他。
心癢難耐。
他第一次,知道了這個詞的滋味。
“我很貴。”他說。
為什麼這麼說,他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想這麼做,想拔了她的爪子和牙齒,把這野貓圈養起來。
“我就錢多。”
說完,她雙手按在他肩上,低頭就把唇壓在他唇上,然後,為非作歹,一點章法都沒有,又啃又咬。
滕瑛張嘴,讓她胡來了一會兒,捏着她的下巴拉開一點距離:“你給我記住了,”聲音沙啞,他湊近她耳邊,“是你睡了我。”
她醉眼朦胧,眨了一下,又一下。
“再問你一次,要不要睡我?”
她懵得很,也醉得很,愣愣地,點了頭。
“給你睡。”他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
她瞪大了眼,盯着他的腿看:“你不是瘸子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瘸子能不能當鴨子。”
他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這隻野貓,他要定了。
次日,天晴,太陽曬到了床尾,他才醒來,『摸』『摸』枕邊,觸到一片涼意,他猛然清醒,驚坐起來,看了看房間四處,哪裡還有人影。
床頭櫃上,她留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他『摸』到煙盒,抽出來點了一根,好啊,睡完就跑是吧。
秦蕭轶跑了,跑去了國外,一待就是一個月,還在國外和小提琴家謝『蕩』鬧了一次绯聞。這一個月内,滕瑛投了好幾部電影,以金主爸爸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插』手她的行程。
月底,他回了綿州,滕茗也在。
他戴了副眼鏡,在喂蓮池裡的金魚:“怎麼突然對影視行業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