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了副眼鏡,在喂蓮池裡的金魚:“怎麼突然對影視行業感興趣了?”
滕瑛坐在輪椅上,手裡把玩着把小提琴,有一下沒一下地拉着:“沒興趣。”
“你投資了三部電影。”滕茗看他,似笑非笑,“秦七,還跟她玩呢。”
小提琴發出铿铿的聲音,着實難聽。
這破玩意!
滕瑛把小提琴扔在一邊,怄氣似的,認命似的:“不玩了,我要來真的。”
滕茗笑,語氣意味深長:“她得罪你了?”
他嗯了一聲,氣惱一樣,踹了一腳小提琴,又笑了:“就是她。”還是把那小提琴重新撿起來,“破了我的戒。”
秘書說,她喜歡拉小提琴的。
呵,女人啊,麻煩不麻煩。
滕茗靠着遊廊的木圍欄,瞧戲:“什麼戒?”
他面不改『色』:“『色』戒。”
滕茗啞然失笑。
小提琴的聲音又響了,好生荼毒人的耳朵,滕茗把魚食整個倒進了蓮池:“我去江北,綿州這邊,你幫我盯着。”
“還沒解決?”滕瑛看着他擱在肩上的那把小提琴,漫不經心地提到,“那個姜九笙。”
“嗯,”滕茗走了幾步,又站定,在思忖,似乎一句兩句說不清,“她是一個讓我無從下手的人。”
無疑,她是對付時瑾最好的一步棋,可他就是不知道下在哪個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瞻前顧後,怕一敗塗地,還怕兩敗俱傷。
斷斷續續的琴聲裡,滕瑛的聲音清晰有力,字字沉沉:“阿茗,姜九笙不适合,不要動真格。”
他幾乎沒想,便反駁了:“誰說我動真格了?”他笑罵他多管閑事,道,“管好你自己。”
那時的他還尚且不知,他這一跤,要摔得多狠。
第379章
滕瑛秦蕭轶番外
(包含滕茗番外
)2
距離那個醉酒的晚上,已經過去了三十三天。
她足足失眠了三十三天。
楊岚往後瞧了一眼,見她無精打采,以為是累到了,便說:“行程都安排在了明天,你先去休息,倒一下時差。”
秦蕭轶有氣無力:“嗯。”
她戴上口罩,拉開保姆車的車門,腳剛邁出去,擡頭,就看見一張連日來都出現在她噩夢裡的臉。
她在網上問:成年人酒後『亂』『性』,怎麼處理?
将近百分之七十的網友回答:當沒發生過,該怎麼着該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