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瑛很淡定地接受了她的拒絕:“既然你不同意,那我隻好用強了。”
說完,他把她按在了沙發上,直接往狠了親。
秦蕭轶:“……”
她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遇見了滕瑛,罵不過,打不過,連親都親不過,因為腿軟的那個總是她。
九月,謝『蕩』舉辦了小提琴巡演,第一站在柏城,她去了,一個人去的,連經紀人和助理都沒有帶。
剛到謝『蕩』的後台,滕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問:“你在哪?”聲音冷若冰霜。
難得,把他惹怒了。
秦蕭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故意激他:“你管我在哪?”
“你是不是去柏城了?”
她跟他唱反調:“是又怎麼樣?”
滕瑛笑了一聲,陰恻恻的:“我會怎樣,到時你就知道了。”
每次都這麼威脅她,她直接把電話挂了。
“出去行不行?”謝『蕩』對着鏡子,在整理他那一頭羊『毛』小卷發,鏡面倒映出來他那張俊臉,臉上就寫了一句話——小爺天下第一美。
秦蕭轶靠着化妝台,瞧着鏡子裡,語氣玩味:“外面全是記者,我就這麼出去,咱倆的私情可就曝光了。”
謝『蕩』瞥了她一眼:“私情個鬼。”
他不理她,拿了他的小提琴在調音,偶爾,琴弦拉出幾個毫無規律的音符,斷斷續續的琴音裡,秦蕭轶突然說了句:“謝『蕩』,我不喜歡你了。”
謝『蕩』繼續調他的琴,回了一句:“替我謝謝你全家。”
“……”
媽蛋!
演奏八點開始,秦蕭轶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最後一個入場,開場的曲目是e小調,是謝『蕩』成名曲,她已經聽過好幾遍了,第一次聽,是五年前。
這是她最後一次來聽他的演奏了。
她看着舞台上穿着燕尾服的謝『蕩』,紅着眼,笑了。
再見了,我曾經真誠愛慕過的人,沒有遺憾,不負青春也不負你。
“秦蕭轶!”
“是秦蕭轶!”
她坐在後排,有人認出了她,開始喧嘩。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頭,正要離開,視線被籠罩住。
是一件西裝,罩在了她頭上,淡淡剃須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
是她的冤家來了。
滕瑛扶着她的腰:“讓一下。”
視線被西裝外套遮住,昏昏暗暗的,她低頭,看不到路,隻能看見他牽着她的那隻手,漂亮又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