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放下杯子,『摸』了『摸』她泛紅的臉,有點發熱,又用額頭貼着她的額頭,反複試了試溫度。
她好像發燒了。
蘇問把她放進被子裡,緊緊捂着,很着急,有點不知所措,趕緊去給經紀人打電話。
劉沖是在睡夢中被鈴聲驚醒的:“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備用『藥』放在哪?”
他語氣聽起來……有點慌。
劉沖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瞌睡也被吵醒了,從床上爬起來:“你那麼急着入住,我哪來得及備『藥』。”
蘇問催促:“現在就去給我買『藥』。”
大晚上的買什麼『藥』,劉沖問:“你不舒服?”
蘇問根本不回答他,聲音沙啞,簡明扼要地下達命令:“要解酒的,還有退燒的。”
解酒?
退燒?
劉沖第一想法就是:“喝了酒,不能『亂』吃『藥』。”
蘇問就更慌了,在卧室裡來回踱步:“那怎麼辦?她好像發燒了。”
她?
劉沖明白是誰了,狗頭軍師立馬上線:“用溫水給她物理降溫。”
“怎麼弄?”
隔着手機,劉沖都能想象出來蘇問手足無措的傻樣,哼,平時多橫啊,在宇文聽那裡,還不是個小雞崽。
“最好是三十七度的水,給她擦擦身體,我給我侄子做過,效果還行。”
蘇問愣了一下,結巴了:“擦、擦身體。”
劉沖賊笑:“問哥,機會來了,别慫,就是脫!”
蘇問挂了電話。
他繞在床邊來回走了幾遍,放棄了掙紮,去浴室接了一盆熱水過來,蹲在床邊,趴在她枕邊,小聲地喊:“聽聽。”
宇文聽沒有醒,眉頭緊緊皺着。
他猶豫了一下,把燈關了,手伸進被子裡:“我、我脫了。”
翌日。
早上九點,宇文聽才醒,太陽已經從窗台照進了床邊,她眯了眯眼,等适應了光線,才掀開眼,第一眼就看見了陌生的天花闆,她轉過臉去,第二眼看見了蘇問的臉。
他趴在床邊,正睡着,漂亮的睫『毛』安靜地垂着,陽光落在他的側臉,刷了一層明黃的光。
很美。
她想不到更合适的詞來形容他,她見過的人裡,除了記憶裡輪廓已經模糊了的蘇翠翠,沒有哪個男人或是女人,比蘇問還美,或許比他俊朗,但一定沒有他美,他那張臉無限趨近于女『性』的精緻,卻沒有一絲女氣。
“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