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問。”
嗓子幹得難受,她又喊了一聲:“蘇問。”
蘇問擰了擰眉,掀開眼,眼眸惺忪,愣着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反應過來:“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額頭上的短發翹起了一縷呆『毛』,他爬到床上去,伸手『摸』『摸』她的頭,“已經退燒了。”
宇文聽盯着他的臉看:“你的鼻子。”
“嗯?”
他懵,鼻子下面有一條血痕。
宇文聽從床上坐起來,剛睡醒,反應也有點遲鈍,愣愣地看着被子上:“好像流了很多血。”
蘇問低頭,在他趴過的地方,看見了幾處幹了的血迹。
艹,什麼時候流的鼻血?難道是……做夢的時候?
他『摸』『摸』鼻子,面紅耳赤,卻裝若無其事的樣子:“這鬼天氣,太幹燥了。”
天氣:怪我咯。
她掀開被子下床,再把被子鋪平整了,赤着腳站在地毯上:“昨天晚上謝謝你。”具體的她不太記得了,斷斷續續的片段裡,都有蘇問。
蘇問看了一眼她領口,隻停留了幾秒,然後不『露』痕迹地把目光挪開,從床頭櫃上抽了一張濕巾,擦了擦鼻子:“不用跟我說謝謝。”
領口的扣子少扣了一顆了……
她把睡覺時壓彎的一縷頭發别到耳後去:“你也是去參加同學會的嗎?”她好像夢見蘇翠翠也去了。
蘇問蹲下,從床邊拿過來一雙幹淨的男士拖鞋,放在她腳邊:“不是。”他擡頭看她,“我是碰巧路過。”
十一點,蘇問才到公司。
劉沖一進來,就拿‘『淫』『蕩』’的眼神瞅蘇問,笑得極度猥瑣:“昨晚,嘿嘿,怎麼樣?”
蘇問神『色』恹恹,沒什麼精神,眼皮都沒擡一下,耷拉着。
劉沖不死心,八卦之魂在體内燃燒,他湊上前:“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嘿嘿,看問哥這幅沒睡飽的樣子,不可說啊不可說。
蘇問從桌上『摸』到個小鏡子,直接砸過去了:“照照鏡子,看看你有多猥瑣。”
劉沖:“……”
哼!
他對着鏡子,欣賞他新做的心形劉海,光顧着驚豔自己的美貌,沒看路,被蘇問跷出來的二郎腿絆了一腳,重心不穩,一個猛撲,摔在了蘇問身上,他的心形劉海剛好磕在蘇問大腿上,給他把發型壓塌了。
劉沖也不起來,雙手壓着蘇問的腿,二流子似的對着自個兒的劉海吹了一口氣:“脫了吧?”
蘇問『摸』到桌上的礦泉水瓶,吞咽了一大口水下去:“沒有。”沒全部脫。
劉沖用眼神鄙視他:“你慫什麼?”
蘇問面無表情:“我沒慫。”
劉司機循循善誘:“那你為什麼不脫?”
蘇學徒成功上車:“我脫了。”除了内衣全部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