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忙拘謹地道歉:“祁玉不懂事,叨擾您了。”
宇文聽說沒關系,鐘氏見她随和,也放松了些,這混世魔王的四爺倒是找了個脾氣好的女朋友。
祁玉開心地拉着她的手去了兒童房。
剛到門口,一隻壯碩的金『毛』跳出來,沖着宇文聽兇神惡煞地叫喚:“汪!”
“汪!”
祁玉鼓着腮幫子,生氣的樣子:“點點,你别叫,這是我四『奶』『奶』。”
點點汪汪了兩聲,就不叫了,圍着祁玉打轉,尾巴甩得歡快。
“四『奶』『奶』,你玩嗎?”祁玉抱來一小箱子的積木。
宇文聽搖搖頭。
祁玉就自己玩了,點點趴在一旁搖尾巴。
鐘氏沏了一壺茶過來,還端了幾碟點心過來,招呼着宇文聽吃東西,她嘗了嘗,又給祁玉喂了一小塊。
點點趴了會兒就趴不住了,這兒轉轉那兒溜溜,一會兒追着皮球玩,一會兒咬狗骨頭的玩具,還不知從哪叼來個相框,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扔宇文聽腳邊了,她把相框撿起來,裡頭的照片有些年歲了。
祁玉湊過去,指着相框裡的一個男人:“這是我爸爸。”又指了一個女人,“這是我媽媽。”他有點失落,皺着胖嘟嘟的小臉說,“爺爺說,他們都去天上了。”
想來蘇二爺對祁玉那改嫁的母親很是厭惡。
不經意間,目光掃到照片裡那站在蘇津身旁的少女,宇文聽微微一愣,細細看了會兒,指着照片裡的少女問祁玉:“她是誰?”
祁玉睜着眼珠子可勁兒瞧,還是搖搖頭,說不認得。
鐘氏這時進來,手裡拿着包裹:“宇文小姐,有您的快遞。”見那老照片,她神『色』一急,“這是哪翻出來的照片?要讓四爺看見了,又要發脾氣了。”
宇文聽擡頭。
鐘氏察覺話不妥,歉意地笑笑,放下包裹便出去了。
祠堂那邊,蘇問正不耐煩着。
他撂了茶杯:“說吧。”
蘇丙羨心裡建設了很久,咬咬牙:“對不起,我錯了。”要不是怕老四真把他弄到牢裡去,他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蘇問擡擡眼皮,興緻索然:“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什麼?”
蘇丙羨被堵得心口一抽,又氣又急,梗着脖子面紅耳赤了:“怎麼說我也是你哥,你不能送我去吃牢飯,這是大逆不道。”
蘇問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神『色』:“你都敢綁架了,我怎麼不能送你去吃牢飯?”語調拖着,懶洋洋的,“大逆不道的事我做的還少?老大怎麼進局子的,忘了?”
老大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觸到了蘇問的底線,才叫他給送進了局子。
蘇丙羨不服氣:“我把人放回去了,不算綁架。”他是想搞事情,可不是還沒搞成嘛!
蘇問慢慢悠悠的語調:“那我捅你一刀,再給你治好,算不算故意傷害?”
“……”
狗娘養的狗犢子!
蘇丙羨要氣死了,軟的不行他來硬的,拉下臉:“你少吓唬我,說我綁架,你有人證物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