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丙羨要氣死了,軟的不行他來硬的,拉下臉:“你少吓唬我,說我綁架,你有人證物證嗎?”
蘇問不緊不慢:“沒有。”
哈哈哈!
蘇丙羨忍住狂喜。
蘇問悠悠地拖長着語調:“上個月,”他停頓,“長虹酒店。”
蘇丙羨猛一擡頭。
蘇問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扔了後半句:“三千萬,你覺得能判多少年?”
蘇丙羨眼皮狠狠一跳,慌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上個月,長虹酒店,他請了稅務局海關總署的人吃了個飯,順便還塞了點見面禮,他都繞了幾條街偷偷去的,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蘇問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拂着面上的茶葉,飲了一口,擡起眼皮:“蘇家的錢都是我的,我準你拿去賄賂了?”
蘇丙羨内心慌的一批,還要穩住,嘴硬:“我還不是為了蘇家的生意。”有錢不賺,傻子!
蘇問語調徐徐:“蘇家的生意我不管,但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要用那些個見不得人的手段,沒本事不讓我發現,就要安分守己。”他瞧着蘇老二,目光漸染寒霜,“這話我說過不止一遍,怎麼還是不長記『性』。”
蘇丙羨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話弄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直犯怵,把柄又被人拿在手裡,還能怎麼辦?大丈夫能屈能伸,掐着聲,弱弱的:“我以後不敢了,你饒過我這一次。”
蘇問言簡意赅:“自己去自首。”
蘇丙羨心肝兒顫:“那你想辦法給我判輕點。”隻要老四有那個心,無罪釋放都沒問題。
他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就說了句:“以後,你動一次歪腦筋,我就送你去進去一次。”
蘇丙羨:“……”
這是什麼魔鬼『操』作?!
因為蘇問回來了,蘇津高興,難得大方地留了那些‘打工’的蘇家人一起吃晚飯,當然了,不能上主桌,主桌隻能他和他兒子兒媳『婦』坐。
飯後,傭人上了一壺茶,蘇津把‘打工的’都打發走了,心情嗨皮地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婦』,喝一口茶,壓壓心頭的激『蕩』。
“問問啊。”蘇津眉開眼笑,“你看晚上聽聽睡哪裡合适?”最好同房啦~
蘇問理所當然:“睡我房間。”
嗷嗚嗷嗚!
蘇津笑得像朵迎春花:“好啊好啊。”他兒子就是猛!
宇文聽是個話少的『性』子,坐在蘇問身邊,安安靜靜地聽着他們父子二人鬥嘴式的聊天,她看得出來,蘇問與他父親感情很好。
小坐了會兒,蘇津打了個哈欠,說困了困了,讓傭人先領着宇文聽去蘇問房間洗漱,他則拉着蘇問去了自己屋說體己話。
體己話嘛……
他塞給兒子一個盒子:“不夠我再去給你買。”
蘇問看着那一盒子避·孕套:“……”耳根子都紅了,惱羞成怒了,“一把年紀了,正經點!”
正經?那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