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沖鋒沒有行李,這次來柏林是臨時起意。
宇文聽送他到了機場裡面,很不放心,一路都皺着眉:“不要再去那種通訊不通的地方,你要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
宇文沖鋒笑:“管好自己就行。”他把墨鏡取下來,給她戴上,遮住她已經泛紅的眼睛,“回去吧。”
這世上,他就怕兩個女人哭,他的心上人,還有他的妹妹。
宇文聽叮囑他:“路上小心。”
一路上,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宇文沖鋒無奈,又應了一遍:“别擔心我,顧好自己,知不知道?”
她點頭:“嗯。”
他抱抱她,說:“聽聽,跟他好好過。”
她吸吸鼻子:“你不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嗎?”
哥哥說,蘇家太危險了。
他說,希望她餘生平淡一點,安康無憂就好。
所以,他帶她去看山看水,在夕陽西下的宓羅河旁問她,聽聽,真的非他不可嗎?
她說是。
然後,他就帶她來柏林了。
他笑着『揉』『揉』她的頭:“我要是不同意,就不會帶你來柏林了。”他說,“聽聽,我們是雙胞胎,很像的,一輩子就隻會愛一個人。”
所以,他帶她回來了。
因為他親眼見過了,她在宓羅河旁談起蘇問時,臉上的笑容。
歎了一聲,他無奈:“我怎麼忍心。”
怎麼忍心讓她跟他一樣,愛而不得。
他松開手:“蘇問要惹你生氣了,給我打電話。”
她點頭,說好,聲音有些哽咽:“哥,珍重。”
他拍拍她的頭,轉身,揮揮手:“走了。”
一個人,四處飄零,是她哥哥。
她陪了他一個月,看了他看過的風景,走了他走過的路,本以為會更放心了,沒有,更挂念了。
珍重啊,我親愛的哥哥。
她把眼鏡摘下,目光追着那個背影,眼淚花了視線。
“聽聽!”
她回頭,看見了蘇問,他腳上還穿着酒店的拖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聽聽。”
他看見她通紅的眼睛,更慌了:“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