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戈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他。
他蹲下來:“摔哪了?”
“膝蓋。”他一問,她更委屈巴巴了,把手攤開給他看,“還有手。”
他看看她的手,破了皮,擰着眉頭又把她的褲腿卷起來,膝蓋更嚴重,破皮的地方滲出了血。
體育委員過來了:“褚戈,你沒事吧。”
姜錦禹擡頭,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系。”說完,他拉着她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把她抱起來。
體育委員:“……”
他一顆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碎了。
褚戈老實待在姜錦禹懷裡,有點不确定:“你是生氣了嗎?”
姜錦禹看着前面的路:“沒有。”
他闆着臉,抿着唇,氣得不輕。
褚戈不說話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後面,體育委員:“……”
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稀巴爛了。
姜錦禹抱褚戈去了醫務室,坐診的女醫生年紀不大,目光在姜錦禹俊逸的臉上停留好幾秒,才問:“哪裡不舒服?”
“摔到了膝蓋。”
女醫生把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近視眼鏡戴上,看了看褚戈的膝蓋,又抓着她腳踝活動了兩下:“疼不疼?”
褚戈搖頭。
“沒什麼大事,先把你女朋友放病床上。”說完,女醫生出去配『藥』了。
姜錦禹彎下腰,把褚戈放在了裡面的病床上,剛要起身,她拽住了他的袖子:“她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啊啊啊!”
他一直皺着的眉松開了,淡淡嗯了聲。
中午,褚戈在寝室裡午休,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她爬起來,坐在上鋪,擡手就能碰到上面的牆,她摳了摳牆上不知道哪屆同學貼的小星星貼紙,和邊落落說起了今天運動場上的事。
“落落,你說錦禹為什麼生氣啊?”
她不太懂了:“這兩天我總是惹他生氣。”這次,還有上次廖同學的事。
她很苦惱啊:“他又不告訴我他在氣什麼。”
她躺下,用腳踢着牆頂:“我又想不明白哪裡做錯了。”
邊落落把正在播放的國産劇按了暫停,寝室裡另外兩個女生都去考研教室自習了,隻剩她們倆,邊落落就直問了:“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嗯。”
哪止沒談過,她看都沒怎麼看過,洗粟鎮不通網絡,鎮上的人都忙着在那片血染的土地上掙紮着生存,愛情是奢侈品。
邊落落很肯定的語氣:“姜老師這是吃醋了。”
褚戈和姜老師都是新手,一個懵,一個悶,湊一起就傻傻純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