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蕭荊禾。
容曆之外,再沒有誰,會讓她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分明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怎麼就任由擺布了呢。
容曆心情很好似的,嘴角一直是揚着的:“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頭。
他坐到她身邊,隔了剛剛好的距離,又問:“累嗎?”
她點頭。
她覺得,她有點七葷八素,需要冷靜。
容曆便讓她先休息,他起身:“我去給你拿睡覺的衣服。”
她哦了一聲,順從得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
不一會兒,容曆從主卧裡出來,手裡拿了兩件家居的衣服:“我這裡沒有女孩子的衣物,你将就一下。”
氣氛有些不自在,她不太敢看他,便盯着挂在玄關牆上的那一幅古畫瞧,聲音壓得很低,問容曆:“浴室在哪?”
容曆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去了主卧旁邊的一間房:“洗漱用品隻有我的,介不介意?”
蕭荊禾愣愣地搖頭。
容曆便去給她拿洗漱用品了。
她等在客卧門邊,擦了擦手心的汗,覺得有些口渴,她第一次實戰救火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你的腳腫了,不能泡熱水。”他把新『毛』巾和牙刷給她,“我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喚我。”
“嗯。”
關上浴室的門,她貼着牆,重重吸了一口氣,洗手台上放着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都是他的,與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看着鏡子裡自己,臉頰通紅,笑了,笑得有點傻。
口袋裡手機響了,是何涼青打過來的。
“阿禾。”
“嗯。”
何涼青語氣很擔憂:“怎麼還沒有回來?蕭家人為難你了嗎?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晚上不回去了。”停頓了一會兒,她沒有隐瞞,“我在容曆這裡。”又停頓了一會兒,很懊惱,“你别問,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他這。”
她今天晚上的舉動,全部都不正常。
“好,我不問。”電話那邊,何涼青在笑。
蕭荊禾臉更燙了:“别笑了。”
“好。”何涼青就不笑了,一本正經地說,“祝你度過一個美麗的夜晚。”
“……”
蕭荊禾把電話挂斷了。
電話剛挂斷,何涼青的微信提示音響了,她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