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曆字字铿锵,擲地有聲:“開城門,攻。”
“尊陛下旨意。”副将劉成轉身,拔劍,對城下将士道,“吾王有令,開城門,攻——”
夜『色』已沉,她還在夢裡。
容曆抱她了上車,小心地放下,他輕喊她:“阿禾。”
“阿禾。”
“阿禾。”
她睡得沉,沒有醒來。
容曆把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又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容少,”副駕駛的司機詢問,“送蕭小姐回住處嗎?”
容曆道:“去我那裡。”
司機擡頭,掃了一眼後視鏡,平日裡冷冷淡淡的人正小心地吻着女孩子的側臉,眼角溢出的光都是溫溫柔柔的。
蕭荊禾醒來時,容曆正蹲在她腳邊。
他擡頭:“醒了?”
腳踝冰冰涼涼的,她剛睡醒,有些茫然,動了動,蓋在腿上的男士外套滑落下去。
容曆将外套撿起來,又蓋回她腿上:“我一個醫生朋友說,要在二十四小時内冷敷。”
她的鞋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腳放在沙發旁的小凳子上,他手裡拿了一包冰塊,用『毛』巾包着,在她腳踝輕輕按壓。
她想把腳縮回去:“我自己來。”
容曆按住了:“阿禾,你别動。”他動作不緊不慢的,語速也不緊不慢的,“我在追你。”
“……”
是她讓他追她的。
可這這般情況,她又很無措,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裡,便四處地看,不算很大的公寓,幹淨整齊,裝修很簡單,隻是布置有幾分古韻:“這是哪裡?”
“我家。”容曆又解釋,“外面還在下雨,我這邊近一點。”
蕭荊禾懊惱,她怎麼就睡着了。
“好了。”他把冰塊拿開,替她整理好褲腳。
“很晚了,”她看了一下時間,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有點别扭,“你要不要送我?”
他搖頭:“我不送你回去。”他起身,去拿了一雙幹淨的男士拖鞋過來,蹲下,放在她腳邊,擡頭看她,“雨還沒有停,不走了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聲音跟下了蠱似的。
她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頭:“可以。”
她從來沒有在異『性』家裡留宿過,何況他們隻見了幾次面,何況她明知道他對她有意。
完了,蕭荊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