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第10頁)

他輕聲細語的,她暈頭轉向的。

屋裡,容老爺子扯着嗓門在喊:“子說,人呢,怎麼還不進來?”

蕭荊禾扭頭。

容曆把她的臉掰回去,非要她看着他。

她想了想:“可以。”

她回答得幹脆,容曆反倒愣了一下,目光緊緊盯着她:“阿禾,你答應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嗯。”

她也喜歡他的,她能确定。如果不喜歡,方才在林家她就會撇得一幹二淨,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是他,擾得她魂不守舍。

罷了,她認。

她擡起頭,看着容曆的眼睛:“容曆,我也喜歡你。”

容曆,我心悅你。

千年前,他的阿禾也這麼說過,在邊疆的沙場上,當着數十萬定西軍的面,說她心悅他。兜兜轉轉,他還是尋到了她,他的阿禾,他的未亡人。

他張開手,将她抱進懷裡,低頭伏在她肩上,紅了眼眶:“阿禾,我等了你好久了。”

容老爺子還在喊他們。

她乖乖站着,任他用力地勒緊了腰:“不先進去嗎?”

容曆把臉埋在她頸窩裡:“先抱一會兒,我想抱抱你。”

“好。”她伸手,環在他腰上。

兩情相悅,莫大的歡喜,也不過如此。

容菱躲在院子外面偷瞄,激動得不行:“我的天,那黏糊勁!”她都懷疑她看到的是幻覺,“那真是咱弟?”

真是那個三四歲就不肯再牽姐姐手的容曆?

容棠『摸』了『摸』下巴,斷定:“他以後肯定是個妻管嚴。”

容棠深有同感,感歎:“一物降一物啊。”

容家老爺子留了蕭荊禾吃晚飯,容曆挨着她坐,一雙眼睛就追着她,她到哪,他就到哪。

老爺子本來還想單獨同小姑娘說說話,可怎麼使眼『色』容曆都不走,黏人得緊。

席間,容菱故意調侃:“你不是不與女眷同席嗎?”

蕭荊禾聽得不明就裡。

容棠接了一句:“他啊,七歲以後就不和異『性』同桌吃飯了,說什麼男女有别不合規矩。”

容曆把剔好了刺的魚肉放在蕭荊禾的空盤子裡:“阿禾不是别人。”

容菱忍不住酸他了:“我是别人嗎?你也不和我同席啊。”

“那怎麼能一樣,”容老爺子給孫子幫腔了,說得理直氣壯,“他們以後可是要同寝的關系,你瞎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