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尋睡意徹底沒有了:“紀菱染。”
她小聲地嗯了一聲。
他挪過去,靠近她,從後面抱住她,低頭吻了吻她的發:“我以後不欺負你,你好好跟着我。”
她沉默了會兒:“嗯。”
至少,與他在一起的三個月,她會忠誠于他。
隻是……
眼眶有些熱,她慌忙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怎麼了,她難過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可卻又忍不住慶幸是他,不是邵陽李陽王陽……是霍常尋。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他的呼吸聲,她怎麼也睡不着了,躺了許久,等窗外的太陽徹底『露』出來,她便起來了,和平常一樣,洗漱換衣服,去廚房炖了一鍋白粥。
八點,霍常尋才起床,他很自覺,把床單扔進洗衣機了。
紀菱染想,等他走了,她要再洗一遍,上面的血迹洗衣機是洗不幹淨的,她停下胡思『亂』想,從廚房出來:“我做了粥,你要不要喝一點?”
霍常尋心情很好,嘴角帶了笑:“要。”
她去廚房給他盛粥了。
今天是周日,若是以前,他不可能在家荒度,果然,狐朋狗友的電話就過來了:“常尋,出來玩。”
霍常尋以前不覺得,現在突然覺得他們那群人沒勁,他看了廚房一眼,去陽台接:“不去了。”
齊小三在電話裡吆喝:“幹嘛呀,一起浪啊。”
霍常尋興緻缺缺:“以後别叫我出去。”
齊小三覺得不可思議:“你咋了?是不是把身體搞壞了?”這事嚴重了,作為哥們,齊小三覺得他不能置之不顧,“别怕,哥們兒給你介紹幾個這方面的權威醫生。”
“……”
霍常尋『舔』了『舔』後槽牙,黑着臉罵:“滾你丫的!”
齊小三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
陸啟東在那邊嚎了:“别叫他了,常尋有家室了。”
齊小三難以置信,一直追問是誰是誰。
霍常尋直接挂了電話,看看廚房,嗯,他有家室了。他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媽跟他說過的話,年紀不小了,該定下來了。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容曆一樣栽了,隻知道,紀菱染是第一個,讓他有定下來的想法。
紀菱染從廚房探身出來:“我給你煎了個荷包蛋。”她臉有點紅,很窘迫,有點無措地說,“可是有一點焦。”
給他點煙倒酒的女人不少,給他煎荷包蛋的,她是唯一一個。
霍常尋走過去,把她手上的鍋鏟拿走,一隻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櫥櫃上,她驚得瞪大了眼睛:“你——”
他低頭就吻了她,纏綿深吻了很久,貼着她的唇,笑:“我就喜歡吃焦的。”
紀菱染低着頭,紅了臉。
他又吻過來了。
她揪着衣服,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她跟自己說:紀菱染啊紀菱染,别動心啊,會找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