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衣服,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她跟自己說:紀菱染啊紀菱染,别動心啊,會找不回來的。
可她心裡頭呢,還住了一隻小鹿,橫沖直撞的,很怪很刁鑽,嘴裡叼了根煙,像霍常尋一般,壞得很,跟她說:看好咯,就這次了,就這個了。
昨天剛下過雨,今日的空氣很好,風裡都有青草香。
大概因為來了例假,又沒定鬧鐘,蕭荊禾一覺睡到了九點多,太陽曬到窗台了,她才悠悠睜開眼。
容曆應該已經起身洗漱過了,睡衣換成了家居服,躺在床的外側:“醒了嗎?”
她抱着他的,蹭了蹭,聲音沙沙啞啞的:“幾點了?”昨夜,他是睡在自己卧室的,她也不知道他何時過來她這邊的。
容曆看了一下床頭櫃上的手機:“九點一刻。”
她猛地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你怎麼沒叫我?”
他按住她四處抓衣服的手:“阿禾,今天周末,你休假。”
她愣了一下,短發翹着,『亂』糟糟的,剛睡醒,懵懵懂懂:“我睡忘了。”
然後,她又倒回去了,把臉鑽進被子裡。
容曆把她撈出來一點,讓她臉『露』在外面:“我叫了餐,起來吃飯。”
蕭荊禾翻了個身,身體軟綿綿的,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不願意再動:“不吃了,再睡一會兒。”
她難得休假,不想起。
“不行。”容曆把她連人帶被一起抱起來,一隻手摟着她,一隻手撫了撫她耳邊翹起的頭發,“霍常尋的女朋友上個月胃出血了,不能不吃飯。”
蕭荊禾懶洋洋地嗯了一聲,趴在他身上,還是沒有動。
容曆也不催她,手掌覆在她小腹,輕輕地『揉』。
蕭荊禾有點癢,擡頭看他:“你為什麼給我『揉』肚子?”
他還在『揉』:“不痛嗎?”
她有點愣:“不痛啊。”
容曆語氣不太自然:“女孩子來葵水不是會不舒服嗎?”
葵水……
她男朋友哪個時代的人啊?
怪不得容棠說他老古董,蕭荊禾給他科普了:“這也因人而異的,我不會痛,也不會不舒服。”
容曆動作停頓了一下,耳尖紅了:“……我還煮了紅糖水。”
“……”
有點可愛。
蕭荊禾抿唇笑,抱抱他,拍拍他的背,安慰:“沒事,也可以喝啊,補血。”
然後,那一鍋紅糖水,她喝了兩碗,非讓容曆也喝了一碗。
因為休假,蕭荊禾幹脆沒有回公寓,一整天都待在容曆那裡,何涼青很體貼,特地過來給她送了一大包衣服。
蕭荊禾:“……”